關於雪的詩詞錦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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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是大自然賜予冬季最美的精靈,雪是飛舞在天際中的人間使者,雪是心中寒冷冬季的唯一點綴。下面是小編蒐集的雪的詩詞,希望大家認真閱讀!

關於雪的詩詞錦集

  《大雪》 陸游

  大雪江南見未曾,今年方始是嚴凝。

  巧穿簾罅如相覓,重壓林梢欲不勝。

  氈幄擲盧忘夜睡,金羈立馬怯晨興。

  此生自笑功名晚,空想黃河徹底冰。

  《江雪》 柳宗元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北風行》 李白

  燭龍棲寒門,光曜猶旦開。

  日月照之何不及此?

  惟有北風號怒天上來。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臺。

  幽州思婦十二月,停歌罷笑雙蛾摧。

  倚門望行人,念君長城苦寒良可哀。

  別時提劍救邊去,遺此虎文金鞞靫。

  中有一雙白羽箭,蜘蛛結網生塵埃。

  箭空在,人今戰死不復回。

  不忍見此物,焚之已成灰。

  黃河捧土尚可塞,北風雨雪恨難裁。

  《夜雪》 白居易

  已訝衾枕冷,復見窗戶明。

  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

  《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岑參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溼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春雪》 韓愈

  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雪》羅隱

  盡道豐年瑞,豐年事若何?

  長安有貧者,為瑞不宜多。

  《終南望餘雪》 祖詠

  終南陰嶺秀,積雪浮雲端。

  林表明霽色,城中增暮寒。

  《對雪》 高駢

  六出飛花入戶時,坐看青竹變瓊枝。

  如今好上高樓望,蓋盡人間惡路歧。

  《雪詩》 張孜

  長安大雪天, 鳥雀難相覓。

  其中豪貴家, 搗椒泥四壁。

  到處爇紅爐, 週迴下羅冪。

  暖手調金絲, 蘸甲斟瓊液。

  醉唱玉塵飛, 困融香汁滴。

  豈知飢寒人, 手腳生皴劈。

《雪詩》賞析

張孜生當唐末政治上極其腐朽的懿宗、僖宗時代。他寫過一些抨擊時政、反映社會現實的篇,遭到當權者的追捕,被迫改名換姓,渡淮南逃。他的詩大都散佚,僅存的就是這一首《雪詩》。

詩分三層:頭兩句為一層,點明時間、地點、環境;中八句為一層,揭露了“豪貴家”徵歌逐舞的豪奢生活;後兩句為一層,寫“飢寒人”的貧苦。

詩以“長安”開頭,表明所寫的內容是唐朝京都的見聞。“大雪天”,說明季節、天氣。雪大的程度,詩人形象地用“鳥雀難相覓”來說明。大雪紛飛,迷茫一片,連鳥雀也迷失了方向,真是冰天雪地的景象。這就為後面的描寫、對比安排了特定環境。

以下,以“其中”二字過渡,從大雪天的迷茫景象寫到大雪天“豪貴家”的享樂生活。“搗椒泥四壁”,是把花椒搗碎,與泥混合,塗抹房屋四壁。漢未央宮有椒房殿,乃皇后所居之室。這裡寫“豪貴家”以椒泥房,可以想見室內的溫暖、芳香下華麗。

“到處爇紅爐”兩句,寫室內的陳設。既然是“豪貴家”,他們陳設之富麗,器物之精美,自不待言,但詩中一一撇開,僅選擇了“紅爐”“羅冪”兩件設施。“紅爐”可以驅寒,“羅冪”用以擋風。紅爐“爇(燃燒)”而“到處”,言其多也;羅冪“下”而“週迴(周圍)”,言其密也。這表明室外雪再大,風再猛,天再寒,而椒房之內,仍然春光融融一片。

“暖手調金絲”四句,寫“豪貴家”徵歌逐舞、酣飲狂歡的筵席場面:歌女們溫軟的纖手彈奏著迷人的樂曲,姬妾們斟上一杯杯瓊漿美酒。室外雪花紛飛狂舞,室內人們也在醉歌狂舞,直至人疲身倦,歌舞仍然無休無止,一滴滴香汗從佳人們的`俊臉上流淌下來。

這首詩的結尾,筆鋒一轉,“手腳生皴劈”,寫“飢寒人”的手腳因受凍裂開了口子。這兩句扣住大雪天“鳥雀難相覓”這一特定環境,是作者的精心安排。這大雪飛揚、地凍天寒的日子裡,“飢寒人”還在勞作不已,為生活而奔走,為生存而掙扎。這就提出了一個發人深省的社會問題。“豈知”,很有份量,不僅是責問,簡直是痛斥。作者憤怒之情,表露無遺。

全詩採用對比的手法。先寫出長安城大雪紛飛的特定環境,再通過對在這一特定環境中“豪貴家”與“飢寒人”生活的對比突出主題,使主題鮮明。利用這種對比,是深深植根於現實生活的,和詩的內容取得了高度的和諧與統一。此外,詩人又採用了白居易在其諷喻詩中常常採用的篇末點題的手法。從數量上講,詩人用了三分之二以上的篇幅描寫富貴人家的宴飲,以三幅圖畫表現豪門貴族的糜爛生活:富家椒房圖、羅冪紅爐圖、絃歌宴飲圖。在篇末僅僅用了二句點出富貴人家的對立面——“飢寒人”的苦況,可以想見“譏寒人”在鳥雀都“難相覓”的情況下會是怎樣的情形,而這兩句詩又賦予前八句詩以新義,指出“豪貴家”的奢侈享樂是建立在人民的貧苦的基礎上,“豪貴家”的嘴臉也就更加可惡可僧了。而詩人的態度是明確的,他十分憎惡那些在大雪天歌舞宴飲的“豪貴家”,無情地揭露他們,詩人把自已的同情投給了那些在大雪天痛苦掙扎的“飢寒人”,吟詠他們的痛苦,為他們請命,為他們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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