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思如水--回憶我的灌水生涯(網友來稿)

張振起

我查了一下，我是今年7月4號才開始灌水生涯的，地點在“孔夫子舊書網”。至今算起來我灌的帖子有39個了。我漸漸發現：我真的有點才思如水啦，並且，我每次都有很多不同的感受，覺得我周圍的人都是那麼值得我珍惜和回味。

我灌的第一桶水讓我知道教師這個群體竟是那麼的可愛而有趣。那個帖子叫《會考閱卷筆記》，是我今年參加區作文會考閱卷用將近一週的時間陸續寫成的。閱卷雖然很緊張，但是休息時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也很有意思。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電腦，把當天發生的有趣的事寫下來。下面就是其中的兩個片段：

（1）、休息時，一個老師說起自己三歲的兒子。說大人來往常常互相介紹說：這是我愛人。每次，她兒子回家後就顯得很不高興，自己很嚴肅地對他媽媽說：不對，我才是你愛人。她大笑，問，你一個小孩兒，知道什麼叫愛人。孩子一本正經的說：愛人就是最親的人。大人臨出門，孩子還再三叮囑：記住，你是我愛人！頓時，周圍響起大家開心的笑聲。

（2）、工作間隙，老師們還是沒忘記開玩笑。說到中國人的姓。在場的一個老師姓薄，她的愛人姓輕，大家開玩笑，你們的孩子千萬別叫：“輕薄”。一個老師說他給兒子起名字叫楊卓爾，後來，他弟弟也有了孩子，他給起名楊不群，人家嫌不好聽，沒用。我說，有一個作家叫黃集偉，他每年都要寫當年的“語詞筆記”，他有兩個男孩，是雙胞胎。他想我這麼大的學問，得給孩子起個好名字，可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滿意的。最後，這兩個孩子，一個叫黃左思，一個叫黃右想。老師們聽了，連聲稱讚：高，實在是高。

不知道你讀了以後感覺如何？

暑假，我和老師們去北戴河玩，這回我體會到的是孩子們的天真無邪。天天在海水裡泡著十分愜意。累了就在岸邊坐著，看海水的潮漲潮落。耳聞目睹的也很有意思。比如下面的兩個孩子的童真童趣的確令人忍俊不禁。

（1）、 在北戴河海邊，一個小男孩兒高舉雙臂高興地歡呼：“我到了南戴河啦！”他的媽媽糾正說：“兒子，這是北戴河，不是南戴河。”孩子說：“不可能！就是南戴河。”媽媽指著不遠處的牌子引導說：“你看，那不是寫著北---戴---河嗎。”孩子很肯定的說：“一定是寫錯了。”

（2）、 我身邊有個孩子，從他媽媽一下水，他就在岸邊大哭，邊哭邊說：“媽媽淹死啦，媽媽淹死啦。”姥姥怎麼哄也哄不好，無奈地說：“哎，長大了，娶了媳婦兒還這麼孝順就好啦。”

不知你聽了以後是否感到孩子的可愛？想必你也有類似的童年記憶吧。

在“搜狐校友錄”，我們大學的同學有一個罈子。在那裡我感受到的是同窗友情的無價。同學們畢業20年了，在網上聊天，仍然讓我恍惚覺得似乎是在校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我們班的一個男生在南京電視臺當記者，10月25日，他上傳了一篇題為《令人心寒的故事》（原作者叫丹潔），他動情地寫道： 我希望大家都能看到這個帖子，並不期待它是否能成為所謂的精華，但有些東西，有些道理，卻往往可以從一個短小精悍的故事裡面體會得到。這是一篇讓人看完後心很冷的故事。真的希望這真的只是個故事……

山間公路上三名持槍歹徙居然盯上漂亮的女司機，強迫中巴停下，要帶女司機下車去玩玩，女司機情急呼救，全車乘客噤若寒蟬。　只有一中年瘦弱男子應聲奮起，卻被打傷在地。男子氣極．奮起大呼全車人制止暴行，卻無人響應．任憑女司機被拖至山林草叢。半個時辰後，三歹徒與衣衫不整的女司機歸來。車又將行．女司機要被打傷流血的瘦弱男子下車。男子不肯，倔持起來。 “喂，你下車吧，我的車不拉你！”

中年男子急了，說：“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我想救你還錯嗎？”

“你救我？你救我什麼了？”女司機矢口否認，引得幾個乘客竊笑。

中年男子氣極，恨自已身無大俠之力！救人未救成，可也不該得此亡被驅逐下車的結果呀，他堅決不下。“再說我買票了，我有權坐車

女司機揚起臉無情地說：“不下車，我就不開。”

沒想到的是，滿車剛才還對暴行熟視無睹的乘客們．卻卻如剛剛睡醒般，齊心協力地勸那男子下車：“你快下去吧，我們還有事呢，耽擱不起！”有幾位力大的乘客甚至想上前拖這中年男子下車，使人想起莫泊桑筆下《羊脂球》裡的情節。

三個歹徒咧著嘴笑．得意地笑了。其中有個黑皮無賴毫不知恥地說：“哥們把她玩恣了！”另外兩個歹徒也胡言亂語：“她是我物件，關你屁事！”一場爭吵，直到那男子的行李從車窗扔出，他隨後被推搡而下。汽車又平穩地行駛在山路上，女司機掠了一下頭髮，按響了錄音機。

車快到山頂，拐過彎去就要下山了，車左側是劈山開的路，右側是百丈懸崖。汽車悄悄地加速了，女司機臉上十分平靜，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眼睛裡淌出晶瑩的淚水。一歹徒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說：“慢點開，慢點開，你……想幹什麼？”女司機並不說話，車速越來越快。歹徒企圖撲上去搶方向盤，汽車卻像離弦的箭向懸崖衝去......

第二天，當地報紙報道：伏虎山區昨日發生慘禍，一中巴摔下山崖。車上司機和十三名乘客無一生還。

半路被趕下車的中年人看到報紙哭了。誰也不知道他哭什麼，為什麼哭……

不知讀者看了這篇短文後感想又如何呢？

除了我的同事、同學、身邊的孩子們讓我感到灌水的樂趣外，許許多多的陌生人同樣促使我將灌水進行到底。他們的詼諧幽默，博學多才讓我羨慕不已。有一個網友轉了一個帖子，我一邊讀，一邊感慨萬分。讀著讀著，像在讀白居易的《賣炭翁》。我貼在這裡，請大家欣賞。

祖國啊，我只是擺個小攤(轉)

祖國啊，他們嫌我擋了城市的道路

嫌我汙穢了城市的路面

嫌我讓城市不夠寬敞明亮

嫌我影響了交通

影響了他們的升遷和政績

祖國啊，我知道我錯了

我知道我應該買一個臨街的商品房

可那些房價對我來說就是天價

祖國啊，我知道我很沒用

我沒有能力象一個真正的商人那樣

填一大堆的表格

辦理一大堆的證件

交一筆又一筆的費用

請一次又一次的客

祖國啊，我沒有這個能力

我的能力只是埋頭幹活

埋頭幹活

祖國啊，我只想擺一個小攤

每天能收到一些零錢

給孩子們交學費

支付老人的醫療費

我要讓孩子們好好讀書

不要再想我這樣無用

我要讓我的兒子在成年後

能夠堂堂正正地辦理營業執照

法人程式碼、稅務登記、年檢等等

能夠堂堂正正地辦理好所有的手續

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商人

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祖國啊，這是個需要請客送禮的時代

可是我沒有錢

沒有錢買高階香菸和酒水

祖國啊，他們一般都抽高階香菸

喝好酒

我請不起送不到所以我活的很卑微

祖國啊，我一定要讓我的下一代

做一個不用擺攤的人

做一個不卑微的人

不要再象我這樣

活著給城市添堵

祖國啊

我是你四肢健全的兒子

可是卻不能挽救倒閉的工廠

我是你聽話懂事的兒子

卻不能響應他們的號召

祖國啊，因為待在家裡是不行的呀

孩子上學要花很多的錢呀

看個感冒也要花很多錢呀

祖國啊，我想過去開出租車做個讓大家都省心的車伕

可是我們沒買車的錢更沒有買證的錢

而且一輛計程車所需要辦理的證件

都拿出來

是滿滿一兜子呀

祖國啊，我只是想擺個小攤

其實都怪我膽子小

做這樣成本小所以風險小的小買賣

我想過在親戚朋友間四處借貸

開一個正經的合法的小餐廳

可是我實在不敢呀

實在賠不起呀

你知道我曾將整個青春都賠掉了呀

祖國啊，那是我的青春呀

祖國啊，這些道理其實我都懂

無證經營就會影響那些有證經營的人

這是一個公平的社會規則

這個規則是我兒時就懂得的真理

為了這個真理

我曾經在一面旗幟下奮鬥了大半個人生

祖國啊，我們曾經在一面旗幟下追求現代化

現在我實在想不通

沒有了小攤

城市就現代化了嗎

難道是我阻礙了現代化程序嗎

我有這樣大的罪惡嗎

所以才會有帶著大沿帽的人砸我的小攤

毀我的生計和我的尊嚴

祖國啊，在我的心目中

大沿帽代表的是執法者

他們打我

就意味著我確實有罪

祖國啊，我只是擺個小攤

在他們眼裡卻犯了如此地罪惡

需要用拳頭來懲罰我

需要將我打倒在地

祖國啊，我只是擺個小攤

我淺薄地認為城市應該允許存在小攤

畢竟開車需要寬敞道路的人是少數

大多數人都騎著自行車

在城市裡享受城市的自由

祖國啊，我只是擺個小攤

就算是有一萬個理由證明我的罪惡

但念在我曾經為了那個振臂一呼的事業而灑下的汗水

我覺得我也值一個小攤

祖國啊，我覺得我的大半生確實值一個小攤

就算我不值一個小攤

但我認為不應該毆打我

就算應該毆打我

但不能砸爛我的小攤

就算是應該砸爛我的小攤

但不應該砸爛小攤裡的雞蛋和蔥花

祖國啊，他不應該砸爛小攤裡的雞蛋和蔥花

有了我的小攤還有雞蛋和蔥花

我就還有希望

祖國啊，他不應該砸爛我的希望啊

雖然我沒有一技之長

也沒有什麼經營頭腦

可是我知道這是一個開放的時代

是一個日益寬容的時代

是一個強調平民意識的時代

是一個急需平民本色的時代

這個城市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城市

就象祖國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祖國一樣

祖國啊

祖國啊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應該

讓我這個七尺高的中年男人在祖國的馬路邊

失聲痛哭 ------

我現在又在網路上的各種論壇散步。今天我發現了“北大中文論壇”，但它告訴我，我的申請10天以後才批准。我只好等待著。

我的灌水太多了，我在偉大的灌水事業中不斷進步著。我決心“好好學習，天天灌水。”歡迎你的加入！2004年12月3日星期五

作者郵箱：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