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早晨的花》詩歌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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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時的學習、工作或生活中,大家總免不了要接觸或使用詩歌吧,不同的詩歌,其語言藝術所表現的語言風格、特點、技巧各不相同。你所見過的詩歌是什麼樣的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顧城《早晨的花》詩歌欣賞,歡迎大家分享。

顧城《早晨的花》詩歌欣賞

早晨的花

顧城

所有的花都在睡去

風一點點走進籬笆

所有花都在睡去

風一點點走近籬笆

所有花都逐漸在草坡上

睡去,風一點點走近籬笆

所有花都含著蜜水

所有細碎的葉子

都含著蜜水

她們用花英鳴叫

她們用花英鳴叫

她們用花心鳴叫

細細的舌尖上閃著蜜水

她用花心鳴叫

蜂鳥在我耳邊輕輕啄著

她用花心鳴叫

風在籬笆附近響著

遠處是孩子,是泡沫的喧嚷

她用花心鳴叫

午後的影子又大又輕

她用花心鳴叫

我同時看見

她和近旁的夢幻

午後的影子又大又輕

早晨的花很薄

早晨的花在坡地上睡去

早晨的花很薄

被海水塗過的窗貝

也是這樣,很薄

早晨的花很薄

陸地象木盆一樣搖著

木盆在海上,木盆是海上的

早晨的花也是海上的

我不是海上的

空氣中有明亮的波紋

花朵很薄

我不是海上的

早晨的花呵

我不是海上的

她們用花心歌唱

在海上,我被輕輕地揉著

象葉子一樣碎了

還有點甜了

我不是海上的

花在睡去,早晨在哪

風正一點點側過身

穿越籬笆

拓展:顧城作品特點

童話階段

1969年至1982年是其創作的前期,整體風格明麗純淨,這個階段出現了兩個創作高峰——1970年到1972年以及1977年到1982年。顧城在這個時期寫出了許多天才之作,他專注於自然界那些美好、純淨而明媚的事物,輔以豐富奇崛的想象,為讀者創造了一個令人神往、不可思議的藝術空間,也為自己打造了一個理想的童話世界。他是一個天生的詩人,他此時的創作不是依靠社會經驗,而是依仗其對萬物的敏感和與生俱來的才華,當然,他也在用心思考和探索,詩中也流露出輕微的虛無和頹廢的情緒。

顧城早期的童話詩語言簡潔,具有孩童語言的特徵,空靈純淨,句式通常很短,意境十分優美,精細的藝術感覺將一切聲色光味都混合成一個奇妙的世界。孩子可以說是一個較為獨特的意象,顧城的詩歌中的孩子意象有自己獨特的所指。這樣的詩歌意象的營造應該說是相當成功的,同為藝術門類中的不同樣式,表演藝術中的意象營造有時也有異曲同工之妙。顧城在詩歌的內容上,寫大自然中的動物植物等童話元素;在技法上多采用擬人態;在寫作視角上是童年視角;而在藝術風格上單純明麗出自一顆童心。顧城的詩句是自然天成的。他的詩固然離紛紜複雜的社會人生的表象遠了一些,但他貼近的是安靜自得的宇宙生命的本真狀態。這恰是詩的最為真實的,也是最好的狀態。顧城的詩言簡易讀,沒有意象、語言及形式上的障礙。顧城的詩歌一般句式十分簡短,語言不生僻,一般都是司空見慣的詞語,文字純淨簡單。在《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中,詩人構建了一個清新流麗的童話世界,用詩人獨有的想象力,打破了現實世界給他的束縛,實現了在心靈上的自由。在《北方的孤獨者》和《愛斯基摩人的雪屋裡》顧城不僅在藝術世界中參悟婚姻和愛情的真諦,而且在現實生活中傾其一生去追求,甚至為了心中的真愛不惜與世俗為敵,向道德開戰。[2][6]

轉變時期

1983年到1986年屬於他創作的中期,這個時期的作品是詩人自我的探索和轉變的時期,褒貶不一。從這部分作品讀者能明顯感覺出與前期和後期作品的差異與聯絡,承前啟後,這個階段是詩人創作轉變的過渡期。這時期的作品依然保有濃郁的童話色彩,同時也有了更深的內涵,可能是現實與理想的衝突在顧城身上發生的作用,使他不能繼續一成不變地作簡單的詩,不得不去處理內心的矛盾和痛苦,他不得不變。

夢幻階段

1987年之後是其詩歌創作的後期。出國後的顧城幾乎停止了對自己詩歌的任何抄整工作,他也越來越感受到寫詩對他而言是一種最為基本的純自然的生命現象。他的詩會隨手寫在任何地方,舊報紙上,廢紙上都可以見到,他自己1992年在德國時說過:“我在島上寫得非常好,有時間便能寫,總是有感覺的”,“但保留就有些無所謂了,也沒地方放”。他也曾說自己的.詩十有八九都是“寫了就沒了”的。詩人自認為這個時期的作品才是他最好的作品,最有感的作品,他在自己人生最後的這段歲月裡完全是處於“無我”的狀態,完全獨立自己於時世之外,跟從的是夢、是思、是靈感,詩歌語言及其意象有一種破碎之美,從其表象上又好像回到了剛開始寫詩的狀態,只是少年時他在建立童話世界,現在,他在建造一座更奇幻的夢幻城堡。然而,不論如何分期,童話之美,一直貫穿他的整個創作,這點是我們在閱讀和分析顧城作品的時候不能放棄的。即便是後來,他依然是以兒童的眼光在打量這個世界,只是那時他已經有了一個成人的身軀和沉重的心,他對童話之美的追求從來就沒有改變過,乃至於成年後還執著於去一個小島上建立自己的烏托邦。

文學成就

顧城是我國新時期朦朧詩派的代表人物,被稱為以一顆童心看世界的“童話詩人”。興起於20世紀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的朦朧詩,是當時激動人心的思想、文學“解放”潮流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也是80年代新詩潮運動的起點。[2]

在1975年,他就以神童的天賦完成了自己的代表作《生命幻想曲》並奠定了自己的創作風格。1984年創作的《頌歌世界》底蘊反思,格調冷靜。顧城的《一代人》、《弧線》等詩歌成為朦朧詩論爭中被反覆提及的“朦朧詩作”。

1987年到1993年寫出了唯一的自傳體長篇小說《英兒》。他的詩常以跳躍的短句,迷離的色彩、喃喃自語的獨白,營造一個遠離塵世的童話世界。

80年代初,這時顧城的自我也由對自然的依附轉向對文化的依附。寫作了《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一代人》、《紅衛兵之墓》等具有較強的思辯色彩和社會意識的作品。顧城寫了很多獻給謝燁的詩。這些詩中有著超越現實圄地的異想,努力追求一個物外的、單純的、與世隔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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