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掉的自我雜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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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我非常淘氣,剛上一年級的時候,我的發小,跟我一個班。我倆悄悄商量著,要他當數學組長,我當語文組長,這樣我倆就可以不用做作業了。就這樣,我們倆個皮猴子在國小期間從沒交過作業。老師突擊時就用一個新本子,把最近兩天的作業抄了就行,從沒出過紕漏。

被殺掉的自我雜文隨筆

經常毛手毛腳的我,有一段時間總是摔碗。瓷碗掉在地上,粉身碎骨。我也被爸爸媽媽收拾的七零八落。我媽一邊打一邊罵:“你就不能跟你姐一樣嗎?聽話懂事,從不惹事!”我大叫:“她是她,我是我,我們不一樣的!”媽媽為我的忤逆更加火大了,勒令我改掉又倔又臭的脾氣。我想我的叛逆期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別人家的.姑娘秀氣溫婉,我媽的姑娘風風火火。家人的嫌棄與呵斥,伴隨了我整個國中。甚至我與媽媽在九年級時冷戰一年。當時覺得自己特別委屈,媽媽就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只要發生衝突,就必須是我先拉下面子哄她,才能跟我說話,這次我偏不先理她。當我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就唰地一下扭過頭去,避免看到我。

直到現在了,已經成年的我,回想起那時,總覺得心痛到喘不過氣來。在距會考將近兩個月時,我驚覺:“原來沒有人能夠拉我一把,我被剩在了原地。”於是瘋狂刷題,坐在教室裡最後一排,累了就看看我周圍的同學。他們自暴自棄,嘲諷不屑的樣子,讓我更加痛恨。更加意識到,從來沒有人能耐心的等我,跟我站在一起去面對生活。這讓我加快刷題的速度,決心一定要靠自己活出個樣來(我國中的座位是按成績排的,成績好的在前排)。

距離會考三年後,靠降分勉強上了高中的我,考上了一本大學。爸媽把親戚都叫出來,去飯店吃了一頓飯,我的親人都是喜氣洋洋的同我說話。那個時候我卻只想逃離那個歡樂融洽的地方,當時我想的是,如果我的爸媽當初能同意我當個舞蹈藝術生有多好,我從小很喜歡跳舞的。他們看到了我的大學聯考成績,卻從沒想過,我在一年以內,從年級吊車尾的位置爬到年級前一百的絕望,放棄了夢想,放棄了友誼,放棄了健康,也放棄了真正的自我。爸爸媽媽告訴我。好好讀書,考個好成績,不能跑偏,這就是我的責任。

依照媽媽的願望,我選了金融類專業。看著爸爸白了半頭的頭髮,放棄了我最愛最擅長的物理專業。親戚們都說學物理專業,除了走專研道路以外,就只能當老師了,他們告訴我,要向生活妥協,大家都是為了我好。然而我的大學很煎熬,雖然遇到了一群溫暖的舍友,但我並不喜歡自己的專業,每當我想要努力學習的時候,總會想起曾經那段絕望灰暗的經歷。

多想,像童話大王鄭淵潔那樣堅持自己。他的真實學歷只有國小四年級,而且他以他的國小學歷為傲。我愛他的作品,那麼不拘一格、透徹有趣,寫他所愛,寫他所繫,沒有什麼能羈絆他跑向自由的步伐。

家長為孩子選擇的路,雖平坦安全,但可能需要用孩子的遺憾和悲傷逆流成河去交換。有時候,小孩子自己選擇的路,也是正確的,雖然前景難料,但走在自己所愛的路上,風景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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