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孩子的“邪乎”時刻教育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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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孩子相處時間長了,最為欣慰的是能時刻感受到孩子的無邪和童真。

無邪孩子的“邪乎”時刻教育隨筆

當然,幾乎所有的幼兒教師也都曾遭遇過孩子的“邪乎”時刻。

記起在執教愛徒林琳設計的中班集體教學活動“衝鋒槍”時發生的一件事。教師以《加沃特》舞曲為背景,設計了在每個樂句的最後一拍引入槍聲,讓孩子們結伴玩耍打槍和躲避槍彈的遊戲。教師的目的在於讓孩子邊玩衝鋒槍,邊感知樂句和練習節奏。這個遊戲的規則是:配合槍聲打槍。教師的指導語是:“看誰是打得很準的神槍手。”立刻,男孩女孩都積極爭做“神槍手”。

可是,一個留著桃子頭的男孩卻全然不聽音樂的提示,嘴裡“叭叭叭”地發出聲音在那裡亂打一通。

玩了一遍之後,我問:“誰是神槍手?”許多孩子自豪地站出來說:“我!”桃子頭男孩也站了出來高聲說:“我!”幾個“女神槍手”已經具備分辨能力,紛紛說:“他打得不準!”我明確地對桃子頭男孩說:“是的,沒跟著音樂,所以你打得不準。”我以為接下來他會用心地、有節制地遵循遊戲規則。

可再玩時,桃子頭男孩依然“叭叭叭”地亂打一氣,且全然不聽我的“你要擦擦槍了”的'勸告,還振振有詞地說:“神槍手就是這樣的!”

我耐心地提醒他:“我們今天玩的神槍手應是這樣的……”他竟然霸道地打斷我的話:“我就要那樣玩!”

我便轉身招呼其他孩子:“那我們玩我們的。”於是,其他孩子便繼續結伴玩著“衝鋒槍”的遊戲。

確實,一般而言,遇到這種情況,教師大多會選擇順從孩子,尤其在公開的教學場合。

活動結束後,聽課老師免不了會有交流。一位同行問我:“當時,小夥伴們都不和桃子頭男孩玩遊戲,會不會對他不太公平?他不是失去了學習機會嗎?”

我斟字酌句地迴應說:“在這樣的集體教學活動中,我認為他的違規等於在否定那麼多孩子的守規,這顯然也是不公平的。都是在園幼兒,能否擁有共同的學習和生活智慧,相比學習音樂技能來得更重要。”

而在日常教研中,我也發現了有些教師沒有原則的謹小慎微,怕指責傷害孩子,故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當然,教師的小心翼翼是有原因的。有些初為父母或祖輩的家長們,常把疏遠夥伴、自由晃盪的“遊子”看成“愛因斯坦”式的天才;把在集體教學活動中霸道自我的孩子看成“有個性的勇士”:把干擾有序生活的“刺頭”看成有號召力的領袖;甚至把習慣“動手”的孩子看成“能保護自己”的強者……家長和社會對孩子認識的偏頗,影響著教師的專業判斷,束縛了教師的正常行為。

但是,肩負社會重任的我們,還是應該以專業的眼光來看待孩子的現狀,努力以自身的教育行為來影響孩子的成長。因為,這是我們的使命。

作為教師,我一直相信,無論是與我相處3年還是30分鐘,我都不應該是孩子成長曆程中的過眼雲煙。因為這樣的信念,不管遇到怎樣的孩子,我都真誠地珍惜每一次機會。

那天,我和一群大班孩子一起玩“五子棋”。當紅方投入地玩耍時,藍方的小湯卻不時打斷、搶白,鼓譟得隊友心神不寧。在兩次提醒他要“聽聽隊友的想法”且無效的情況下,我終於按捺不住,態度鮮明地請他坐到我的身邊。因為我知道,當時唯有讓小湯出局才能保證遊戲的正常進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小湯沒有攪局,我和孩子們得以在挑戰中凝神、在輸贏中反思,共享遊戲的快樂。

下棋結束後是自由活動環節,我又要求小湯在座位上再安坐5分鐘。

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知道,當遭遇“邪乎”的孩子時,教師需要果斷而堅定的化解干擾的態度,也需要權衡採取良好而有效的化解方法。

在解讀了一組孩子的“邪乎”行為之後,我發現:“邪乎”的孩子其本質上恰是最無邪的。不是嗎?任性的孩子無邪到不知道該怎麼聽取大家的感受,自我的孩子無邪得不明白如何才是顧及別人的存在,抱怨的孩子無邪地不清楚怎樣才能享受團隊協作……“邪乎”的孩子大多都無邪地不太知曉在集體中自己應該有的樣子。

因此,對待無邪孩子的“邪乎”時刻,我們不應如履薄冰戰戰兢兢,而應該拿出以我們厚實的專業素養做支撐的誠摯的專業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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