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寫木蘭詩通用15篇

來源:才華庫 2.95W

改寫木蘭詩1

寧靜的夜晚裡,唯獨木蘭家的燈火亮著。是木蘭在紡織嗎?不,從屋裡傳出來的,是一遍又一遍的嘆息聲。織布機靜靜的立著,娘看看木蘭,又看看織布機,輕輕的走到木蘭身邊,說:"孩子,你在想些什麼啊!”木蘭搖搖頭,說:“沒什麼,只是昨夜看見軍隊的文告,徵兵欄上有爹爹的名字。爹爹年邁,又體弱多病,咋家有沒有成年的男子,這可如何是好……”木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裡流露出一絲惆悵。忽的,她眼裡閃出一道興奮的光芒。木蘭緊緊握住孃的手,說:“娘,木蘭願替父從軍!”聽著木蘭堅決的語氣,娘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把手打在木蘭嫩白的手上,說:“娘也不能為你做什麼,你一定要小心啊!”燈光下,兩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出征這天,木蘭盤起自己的長髮,慢慢的穿上男兒裝。往往鏡中的自己,又望望遠處,心中不免有些留戀。

與爹孃分手時,木蘭沒回頭望一眼,她怕自己突然間捨不得爹孃,捨不得家鄉,此時的她,眼角有些溼潤。直至渡過了黃河,翻上了黑山,才回頭,此時早已聽不見爹孃的呼喚也看不見故鄉,戰馬的嘶鳴卻在耳邊迴盪。

戰場十年的廝殺,對於木蘭是那樣漫長。戰爭結束,一切又恢復了和平。對於立了大功的木蘭,皇上欲封她為尚書郎。木蘭雙手作輯,說:“臣不願高官厚祿,只願還鄉見爹孃,請皇上恩准。”“欽此”木蘭用粗糙的手接過聖旨。

木蘭騎著戰馬威風凜凜,父老鄉親都出來迎接。木蘭一見爹孃,雙眼即刻噙滿淚水。姐姐仔細打扮一番,木蘭在弟弟的磨刀聲中,走進了那間熟悉卻又陌生的閨房。

脫去戰袍,換上舊衣裙。拉下頭巾,長髮披在雙肩,木蘭細心梳理著長髮,戴上裝飾。鏡中原來幼稚的自己,已有幾分成熟,幾分滄桑。迫不及待的想向夥伴展示風采的木蘭,不竟使夥伴目瞪口呆:戰場上英勇的花木蘭竟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兒。

百餘年後,小孩嘴裡念著“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大人念著“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學堂裡傳來“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的讀書聲。

改寫木蘭詩2

秋天,很冷風猛烈地吹著屋裡傳出織布機的聲音,木蘭對著門織布。沒有聽見織布機的聲音,卻聽見木蘭嘆息的聲音。母親聞見木蘭在嘆息,就問:木蘭,在想什麼,在思慮什麼。木蘭回答道:沒有想什麼,沒什麼。。

昨天夜裡,聽見軍隊的報告,可汗要大規模的徵兵,徵兵的名冊有許多卷。爹爹沒有兒子,木蘭沒有哥哥。每當木蘭想到這個,就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於是,木蘭決心願意代父親出征。

木蘭到各個市集買了良馬、馬頭、馬鞍、墊子……木蘭和爹孃告別,爹孃把木蘭送到城外。木蘭離開爹孃,傍晚在黃河邊住宿,沒有聽見父母呼喚女兒的聲音,只能聽到河流的流水聲。天亮了,木蘭又馬不停蹄的趕往虎山。

時間飛逝,木蘭大獲全勝,跟皇上說要求回家看看爹孃,木蘭來到朝堂上,看見皇上就跪下,說:“皇上,末將,回來啦。皇上說:“愛卿,辛苦你了。愛卿的功勞之大,朕就賞賜你,官爵之位,黃金萬兩吧!木蘭說:“木蘭不用官爵之位,黃金萬兩,我只要回到故鄉。皇上說:“那好吧,朕就不多勸留了,那就賞賜你千里馬吧!木蘭激動的跪下說:“謝皇上恩典,皇上,萬歲,萬萬歲!

木蘭騎著千里馬回到故鄉與爹孃團圓,木蘭一家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改寫木蘭詩3

我走進一別十年的閨房,卸掉盔甲,脫下戰靴,梳洗後換上一身大紅繡花女兒裝,輕施粉黛,發間插一支媽媽留給我的瑪瑙銀簪,穿上粉紅繡花鞋,碎步蓮花地來到人聲鼎沸的院子。

霎那間,院子裡鴉雀無聲。那位正在給趙尚書倒酒的張副將渾然不覺酒早已漫出杯子流到桌面,又從桌面流到地上。趙尚書夾菜的筷子停在半空許久沒動。王侍郎坐在一旁不停地用手揉著自己的眼睛。這時,“咣噹”一聲,李將軍的酒杯掉落在地,打破了剛才的寂靜。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與大夥朝夕相處、讓敵軍膽戰心驚的沙場英雄就是眼前這位窈窕淑女。我從前的小花狗已長大了,它歡快地搖著尾巴在我的裙子邊蹦前跳後。鄰家兒時的玩伴聞訊陸續趕來,沒進院門就在老遠喊著“花姐姐!木蘭姐!”

此時,我的父親早已老淚縱橫,母親更是泣不成聲……

改寫木蘭詩4

唧唧唧唧,木蘭對著門在織布。花木蘭的爸爸聽不到織布的聲音,只聽見女兒的嘆息聲。

花木蘭的爸爸問:姑娘你這樣嘆息是在思念什麼,在回想什麼呢?木蘭回答道:“木蘭沒有思念什麼,也沒有回想什麼。昨夜我看見軍中的文告,知道皇上在大規模地徵兵,徵兵的名冊很多卷,上面都有父親的名字。父親沒有大兒子,木蘭沒有兄長,願意為此去買鞍馬,從此替代父親去應徵。”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馬鞍下的墊子,南市買駕牲口用的嚼子和韁繩,北市買駕牲口的鞭子。早上辭別父母上路,晚上宿營在黃河邊,聽不見父母呼喚女兒的聲音,只能聽到黃河的流水聲。早上辭別黃河上路,晚上到達黑山頭,聽不見父母呼喚女兒的聲音,只能聽到燕山胡人的戰馬啾啾的鳴叫聲。

不怕萬里征程的遙遠,奔赴戰場,像飛一樣地跨過一道道的關,越過一座座的山。北方的寒氣傳送著打更的聲音,清冷的月光映照著戰士們的鐵甲戰袍。征戰多年,經歷很多戰鬥,許多將士戰死沙場,木蘭等倖存者勝利歸來。

勝利歸來朝見天子,天子坐在殿堂上(論功行賞)。木蘭被記了很大的功勞,賞賜了很多財物。天子問木蘭想要什麼,木蘭不願做官,只希望騎上一匹千里馬,送木蘭回故鄉。

父母聽說女兒回來了,互相攙扶著到外城來迎接木蘭;姐姐聽說妹妹回來了,對著門戶梳妝打扮起來;弟弟聽說姐姐回來了,忙著霍霍地磨刀準備殺豬宰羊。(木蘭回到家裡)開啟東邊的閣樓門,坐坐西邊內房的坐榻,脫去我打仗時穿的戰袍,穿上我以前女孩子的衣裳,對著窗子整理像雲一樣柔美的鬢髮,對著鏡子在額上貼好花黃。出門去見同去出征的夥伴,夥伴們都很吃驚地說:我們同行多年,竟然不知道木蘭是女孩子。

花木蘭生活在北魏前期,北魏是鮮卑族拓跋部建立的,西晉未年曾被封為代王,後為苻堅所滅。苻堅在淝水之戰中失敗,拓跋氏復國,改國號為“魏”,經過五、六十年的征戰,結束“五胡亂華”的十國時代,統一黃河流域。

木蘭是一個好女兒,替父從軍的意志,實為對父親的愛心與對祖國的忠心的凝聚,是巾幗英雄本色的表現。

改寫木蘭詩5

月下獨孤

“花將軍,恭喜恭喜,又是個千金!”黃阿婆(產婆)抱著還沒睜開眼的孩子,欣喜地告訴花老爹,花老爹瞅了一眼孩子,才四十歲的人眉頭已有了鎖痕,長嘆一聲:“亂世之中,生女何用?莫非讓我花家就此絕後?!”

這話後來由黃阿婆傳到了小木蘭的耳裡,長大以後的木蘭,每次回憶這句話時,都安慰自己:“爹並不是不愛我,只是二十歲生得一女後便常年征戰,不惑之年以為老天開恩,卻沒料到又是女孩。”所以,當後來弟弟出生時,木蘭卻有說不出的興奮。

和說不出的難過。

更難過的是,大夫說,花老爹老年得子,實乃天賜,但男孩身子骨太差,若不好生養著,恐遭夭折。

那一天,十歲的木蘭躲在門旁,聽得這一席話,不知哪來的膽子,立馬推開房門,對花老爹說道:“爹,從今天起,木蘭就是您兒子。”說完後,拿起一把長刀,就跑了出去。

從那天起,木蘭每天都要跑到後山練刀,原本一個娟秀柔弱的女孩,眉宇之間漸漸有了英氣、銳氣,直到殺氣。以前要在窗前化妝打扮的女孩,如今裸露著肌膚,交給朔風與荒漠,交給冷月與悽陽。

一日,木蘭練得累了,就靠在石頭上看著父親珍藏的兵書,當看到韓信背水一戰時突然站了起來,大叫:“韓信真乃神人也!果然是大將之才。”卻聽見有人在說:“韓信算什麼神人,堂堂男子漢居然從別人胯下鑽出,哈哈哈!”木蘭一聽,四處循聲,結果發現旁邊的大樹上有一個少年,十四五歲的樣子,手裡拿著一隻長鞭,沒等她說話,只聽長鞭啪的一聲,少年突然不見了,小木蘭晃了下眼,突然發現雙手被長鞭綁起,再一回頭,長鞭的那頭在少年手中。

“一個女孩子家不好好呆在家裡,耍槍弄刀作什麼!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原來也就是三腳貓功夫!哈哈!”男孩嘲諷道。

“放開我,我不是女孩,我是花家未來的將軍!我爹可是將軍!”小木蘭說道。

“呦呦,拿你爹出來唬人啊,不就是個一身病的糟老頭嘛,幾十年前的小將軍,早告老還鄉了,能有多大能耐?”男孩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

“你到底是誰?”木蘭心裡想,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而他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行不改名,做不改姓,獨孤月!”少年說著,只消晃動了幾下長鞭,木蘭便鬆了綁,她有點害怕又故作不屈地站在獨孤月旁邊。他看著她,眼神突然少了不羈和傲慢,多了一絲柔軟,但只一瞬間,就將長鞭重重摔在地上,捲起一層煙沙,然後消失在木蘭的眼前。

“獨孤?”村莊幾百裡外都沒有這個姓氏,他到底是誰?木蘭思忖道。

“獨孤月?他是個孤兒,是黃阿婆一天晚上在野地裡撿來的,阿婆說大冷天孩子只穿了一件薄衣,衣衫上繡著‘獨孤’二字,又因為孩子躺在月光裡,所以取名叫獨孤月。”晚上回到家,老爹解釋給木蘭道。

“為什麼我卻一直不知道阿婆撿了個孩子呢?”木蘭不解。

“阿婆做了一輩子產婆,自己卻膝下無子,我們這有個說法——產婆老無子,撿子等於死。所以這個孩子她放在一個山洞裡養著,一般人不知道。”

“那爹,你是怎麼知道的?”木蘭追問。

“因為這孩子喜歡研究兵法和武功,而我這有許多他喜歡的書,所以阿婆經常過來問我借。”

木蘭半信半疑地回到閨閣,正要睡覺,聽見姐姐那屋的唧唧的織布聲,便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本想嚇姐姐一跳,卻發現桌旁的布匹上繡著“獨孤月”三個字,木蘭好奇地拿起繡布,一下子驚動了聚精會神的姐姐,她見狀立馬搶過繡布,慌張地說:“你幹嘛一聲不吭地到我屋裡?”木蘭只說了兩句話:“你認識他?還是……你喜歡他?”姐姐頓時面頰緋紅,不由分說地要把木蘭攆出去了,木蘭半推半讓,還是從姐姐嘴巴里套出些話,方得知姐姐有一次奉父名把兵書給獨孤月送到山洞裡,結果便一見鍾情,心心念念,直至如今。

半面初妝

第二天木蘭去後山練刀居然腰板挺得直直的,她想若獨孤月再敢羞辱她,她就把一切都抖出來,從他的身世到他的“情史”,可是偏偏一個月他都沒出現,木蘭像有一口氣憋在肚子裡,卻一直找不到機會發洩。

直到有一天她練得久了,練到夜深人靜,練到月黑風高,練到耳邊飄來一陣狼嚎,木蘭心想活了十四年都沒有見到過狼,這一定是幻覺,她強迫自己鎮定卻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哪知不遠處有快速奔跑的颼颼聲,她嚇得不知所措,就在這時一記響亮而熟悉的皮鞭聲從上空甩下,木蘭以為是獨孤月在搗鬼,豈知一聲淒厲的狼嚎從耳際劃過,小木蘭嚇得魂飛魄散,正抱住頭,只聽咚的一聲,一匹半死哀嚎的狼躺在身旁,垂死掙扎。小木蘭嚇得連退三步,又碰到了什麼,以為還有一匹狼,轉過身卻被誰抱在了懷裡。

“這麼晚怎麼不回去?”獨孤月憐惜地質問。

“你怎麼在這?”驚魂未定的木蘭反問道。

“我……我一直都在。”

木蘭猛地抬起頭,她好像讀懂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懂,只得把頭埋得深些,更深些。

那些說好要羞辱他的話,卻羞了她,紅紅的心事,一下子蔓延到耳際。

從那以後,木蘭到集市上也會買些胭脂或額黃紙,她很想將紙剪成月牙形貼在額頭,好像獨孤月看到她額頭的那輪“孤月”,就再也不會孤獨了。可是每次到鏡子面前,她伸出去的手,還是收了回來。

“我是個男孩,是花家的支柱,是未來的將軍。”木蘭一直這樣告誡自己,篤定而脆弱。

“況且,我還不知姐姐和他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直到有一天,日暮黃昏,獨孤月和木蘭像往常一樣準備收刀回家,這時獨孤月忽然對木蘭說:“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十八年前的今天,阿婆在野地裡撿到我。木蘭,你今天能……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什麼?”木蘭一邊想著他可憐的身世,一邊想著他莫不是要親我。

“可以……可以為我畫一次妝嗎?”說著獨孤月便從包袱裡拿出胭脂、眉筆、鵝黃粉和一面鏡子。

木蘭愣了片刻,看著坐在自己右邊的獨孤月一臉哀求的樣子,心生哀憐,便拿起鏡子,仔細打扮。獨孤月看著月下描妝的木蘭,簡靜淑婉的側臉,眉宇間似有涓涓細流,與世無爭地流向遠方。

他愛極了這幅畫面,他在靜靜地等著,等著木蘭畫好妝的那一刻,把她再次擁入懷中,告訴她,這輩子再不會讓她在風沙裡成長,在刀劍中呼吸,在驚惶中生活,他要許她一世安穩,他要命她炊裙纏繞,梭布一生。

他要她,幸福。

可是等了好久,木蘭已畫完,卻一直以半面示人,不曾讓他看見自己左邊臉的樣子。他急了,野蠻地捧過她的整張臉,卻發現了左臉完全化成了半個男人,濃郁英聳的劍眉,像是要挑起一切的正義,擺平所有的是非,鼻翼下的鬍鬚,像是要刺殺所有與她為敵的人,嘴角微微一動,仿有一股邪氣,吞吐之間,能奪人性命。

獨孤月嚇得站了起來,一半為女,一半似男,一半婉靜,一半肅殺,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木蘭,他像看到了鬼魅現身,抱頭嘶喊。而木蘭,靜靜地站起身,撣掉一身塵土,向遠方的燭火走去。

那裡,才是她的家。

替父從軍

回到家門口就聽見激烈的爭執聲,木蘭心想爹孃感情一直甚好,於是便貼耳細聽,斷斷續續中知道柔然又要侵略自己國家,北魏為了保家衛國便四處徵兵,連一身老病的父親也在徵兵之列。木蘭聽到這突然推開房門,像十歲那年,堅定地對父親說道:“爹,木蘭就是您兒子,小弟年幼體弱,您年事已高,姐姐只會女紅,讓我去吧!”她本以為老爹會感動得涕泗橫流,沒想到老人家突然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木蘭,你以前舞刀弄槍,我只當你是喜歡,也不多管。可你現在越發放肆了,代父從軍?那是死罪!!!你有幾顆腦袋夠砍的?你爹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折騰,你還是學學你姐,要有女孩子該有的樣子!聽到沒?!”

木蘭什麼都沒說,嘴角噙著淚回到屋,昏暗的燭光下,她卸掉了半面妝,乍一看渾像個鐵定要廝殺的男人,眼神凌厲,嘴角歪邪,風一吹,都是血腥的味道。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木蘭不禁問自己。

第二天一起來木蘭就決定悄然奔赴軍營,沒想到房門已被上鎖,她聰明地不動聲色,安靜地穿梭織布,聲聲嘆息,好像被父親昨晚的一記耳光給打醒了,可心裡卻一直設法逃脫,正巧中午姐姐給她送飯,她鬥生一計,便對姐姐說:“阿姊,我求你放我出去吧。一則,我知道你喜歡獨孤月,可是他昨晚一派醉意,卻說要娶我,但我並不喜歡他,我想離開此地;二則,爹爹實在不能參軍,希望你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放我出去吧!阿姊!”

姐姐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她的第一個理由上,她不是不知木蘭經常在後山和獨孤月一起練刀,卻不曉二人漸生情愫,想著想著神智突然恍惚起來,再看木蘭從軍心意已決,又是孝心可鑑,於是鬼使神差地放了木蘭。

來不及仔細打點,木蘭帶上了一塊家傳的寶玉,到當鋪換了些盤纏,買了匹好馬和一些男人的衣物,換上軍裝,千里奔赴。

一路上,木蘭像一匹脫韁的野馬,馬不停蹄地,只為心中一股難以名狀的理由,是為父,為姐,還是為自己?馬蹄起落間,她仿若聽見父親說:“木蘭,誰說女子不如男,你是我花家千軍萬馬難換的將才啊!”

那一刻,木蘭止控不住,嚎啕大哭,揚淚策馬,絕塵而去。

原來,這未知命數的奔赴,只因十幾年的心結,待一次揚鞭決絕。

夜深了,黑暗似有一種魔力,能暗無聲息地蠶食一人在白天所有的膽量與氣力,木蘭就這樣,被絆住了腳步,絆住了勇氣,絆住了呼吸。她一身膽寒,牽著馬到河邊飲水,圓月當空,清輝滿地,卻照不清木蘭在河中的倒影。恍惚間,她看見了一雙孤獨的眼,鑲嵌在一張疲憊的臉上,低垂的眉際,耷拉的眼角,像是無聲的敗訴。

明月夜,清光滿,天地作伴,我這樣辛苦,到底是為哪般?她忽然間害怕起來,抱膝坐地,耳畔似傳來兒時爹孃喚她小名的聲音,蘭兒,蘭兒……她不禁自問,若一直像姐姐那樣,做個接受命運的女兒,擇一人到老,若遇真愛,權當福祉,若無真愛,汲水度日,到底免受這顛簸流離之苦,難道不是一種幸福嗎?而你偏要這般決絕,到底是太勇敢,還是太膽怯呢?

沒有人回答,只聽流水濺濺,馬鳴啾啾,在這無邊曠野裡,點綴她的孤寂,鞭撻她的妄為。

血染沙場

到達軍營的那一天,木蘭在報名後就到軍帳裡收整行李,忽聽見熟悉的聲音,循聲望去,居然是獨孤月。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他卻一副你難逃我掌心的表情,這帷幄的姿態嚇得木蘭立馬收住了眼神。可是轉過身去,她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開心地笑了。再轉過身,發現獨孤月把被子鋪在自己的床榻旁,她立馬上前想要阻止,他卻一把把她拉到牆角,小聲地說:“木蘭,你不願化妝我不強求你,可軍營是個危險的地方,性命攸關,不要固執。我,是來保護你的。”眼裡滿是不可抗拒的溫柔。

每天訓練得很苦,士兵們卻往往食不果腹,有一次吃飯時,一個老兵看木蘭平日不語,又是個新兵,便搶過她手裡僅存的一個小饅頭,坐在一旁的獨孤月見狀,立馬騰起一腳,老兵連人帶凳跌倒在地,怒不可遏,意欲爬起再戰。獨孤月見狀,從袖裡抽出長鞭,三下五除二就把老兵衣服鞭碎,一個臃腫的滿是傷痕的肉體就這麼赤*裸地橫亙木蘭眼前,她嚇得捂住了眼,卻立馬放下雙手,強迫自己鎮定地看著這不堪的一幕。

後來,獨孤月說這是自己給木蘭上的軍營第一課。更不堪的,是在戰場上。

“那你能不能把這個長鞭的用法教我,這樣在戰場上我又多了一技。”

獨孤月教得很細緻,什麼”鞭影貫虹”招、“甕中捉鱉”招、”骨肉相連”招、“杜鵑啼血”招、“青絲難斷”招,真是招招斃命。木蘭拜服,心想小小的一個長鞭居然可以耍出那麼多狠招,真是不可小覷。

“獨孤月,若你真心想在戰場上立功的話,一定是位一呼百應的大將!”木蘭道。

“我是來保護你的,對做官沒興趣。況且,一將功成萬骨枯,將軍一定是血債最多的人。”

木蘭第一次上戰場時,單是這兩軍對壘的架勢就讓人膽顫,木蘭漸漸發覺自己並非真正向往戰場,眷念廝殺,崇尚功名,她只是不願被人看做無用的女子,棄置一生。可是此刻,她總是不由得靠近獨孤月,似乎他在身旁,連氣息都是庇護。可是真正一聲令下,她立馬換做一人,持刀揚馬,奮力衝上前,竭力嘶吼卻不敢廝殺。這時柔然一個小兵見狀,意欲從背後偷襲,木蘭聽刀風划向耳際,一個俯身躲過一劫,卻不料刀落*亡,木蘭從馬背上翻滾下來,看見愛馬在眼前頃刻斃命,木蘭來不及心傷只是倒吸一口涼氣。

或許在戰場上,命若微塵,連悲傷都是一種奢侈。正想著,背後被狠狠地刺了一刀,那種從未有過的刺痛感讓木蘭清醒過來,她突然仰天大笑,這硝煙滾滾中,她靜靜地凝睇著每張臉,似猙獰的猛獸在沙漠裡獵食,殺戮是名正言順的正義,死亡是刀起頭落的快*,而那勝利的笑容,盡是血肉模糊的疲憊,是什麼要讓柔然不惜妻離子散舉兵侵略?是什麼讓北魏大肆徵兵拼死抵禦?是無上的護國榮光還是勝利後的苟且輝煌?木蘭想到這,不由得流下眼淚,是人的貪慾,是唾手可得的利益,是為了更好地生存,或者僅僅是為了活著本身。

原來活著,就是對他者的侵略,就像我不願殺人,卻依然會被刺死。戰場不是正義的地盤,它是生活本身。這樣想著,木蘭突然笑了,這笑穿越萬水千山,沒有仇恨與猙獰,沒有前方和希望,只剩無垠的悲壯瀰漫在荒山曠野中。

“人如蜉蝣寄身,何須向老天質問……”木蘭說著,暈倒在血泊中。昏迷中,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又回到老家,在姐姐身邊一同織布刺繡,小弟武藝高超,父母安康和睦,突然她發現自己和姐姐都在繡“獨孤月”的名字,屋外甚是熱鬧,原來是黃阿婆帶著媒婆下聘禮來了,娶的人竟是阿姊,姐姐羞得躲到裡屋,喜不自言。木蘭瘋了似的跑到後山,對著那棵樹大喊:“獨孤月!你出來!獨孤月!”

正喊著,木蘭緩緩地睜開眼,迷糊之中看到孤獨月坐在睡塌旁,在給自己擦洗傷口,見自己醒了,忙湊過頭來:“木蘭,我在這!你醒了?”木蘭見狀,竟不顧背後的刺傷,突然坐起來抱著獨孤月,隱忍地抽泣,好像再不抱緊,獨孤月只能懸掛於蒼穹之中,從此任他陰晴圓缺,任他福薄祿厚,都與她無關。

“木蘭,輕點,太用力傷口會再次撕裂的,小心。”獨孤月提醒道。木蘭不管,還是緊緊地抱著他。

“啊?木蘭,你看你腿上也受傷了,褲子上都是血!快讓我看看有沒有感染!”

木蘭突然鬆開了手,掐指算了下日子,連忙轉過頭去,恨自己疏忽大意。調整了一會表情後轉身對獨孤月說:“呃……這個……它不是戰傷,我得了一種怪病,阿爹請個名醫給我開了個藥方,身體漸漸好了,但是每個月都要流血,好將身上的毒素一一排掉,過幾天就沒事了。”

“哦,那這病要不要緊啊?會不會是庸醫啊?木蘭要不我們重新找個大夫看一下吧!”獨孤月關切地問道。

“不用不用!這種病要是讓別人曉得,會把我逐出軍營的,到時還得拉我爹爹來打仗。所以,你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你發誓!”

獨孤月見狀,認真地舉起手發誓,大有“我若違背誓言,情願天誅地滅”之意。木蘭第一次見他這般痴傻,強忍住笑,低眉之際,卻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溫暖。

這亂世之中,縱朝生夕死,若我的鮮血可以流經你的雙眸,直到你的心房中與你血液交融,生死共憐,那裡,是不是也叫做家?

難逃此生

“獨孤月,那日我一人就是乘著這月光而來,現在我好想踏月回家。”木蘭睡在草地上,觸手可及的星空像一面無邊的巨鏡,照見木蘭空寂的雙眼。

“為什麼?是因為明日的兩軍最後一戰嗎?”獨孤月躺在木蘭旁邊,仰望星空。

“上一次打仗時差一點喪命,到如今我依然記得背後被刀刺穿的感覺,我一直下不了手殺人,可是當你發現戰場上的仁慈就是自殺時,你會慢慢越殺越勇,你會錯把殺戮當成功勳,你會錯把罪惡當成正義,你會慢慢迷失了自己。我確實害怕戰爭,卻並非怕死,只是怕找不到自己。”

“可是木蘭,如果我們真做了逃兵回家去,那麼我就要和你姐姐成親了。”獨孤月轉過頭盯著木蘭。

“為什麼?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你還記得那晚我過生日嗎?我好想你為我化一次妝,舒雅而明麗,沒有持刀練武時的殺氣。妝定之後我會告訴你一切,告訴你我不會按照家人的`意思和你姐姐成親,我要娶的是你,一個賢靜淡泊的妻子。可是……當你姐姐告訴我你代父從軍時,我便知道,我娶不得你,卻又不得不出發。”

“那為什麼大家都沒告訴我你要和我姐姐結婚?”木蘭突然坐了起來,眼若含沙。

“因為他們知道我愛的是你。”獨孤月也坐了起來,目似射影。

“那他們為什麼不成全我們?”木蘭激動地站了起來。

“因為你那半面妝,讓我都不敢確定,你到底是我救過的小木蘭,還是我讀不懂的花木蘭?你是要名?要利?要那叱吒風雲的男兒心?還是要和我,潦草一生?……”獨孤月也站起來,捧著木蘭的臉,瘋狂地質問,滿目的瘡痍。

“所以,即便我們回去,你和姐姐的婚事……無論到哪,我們之間都有城牆。”木蘭沒有正面回答,低下頭,轉過身,淚似斷珠,悔不當初。

所以,木蘭,我們就算逃出此地,逃過此劫,卻逃不脫此生。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戰場上的殺戮固然血腥,難道生活中的無奈就不讓人斷腸嗎?

草木飄腥

日出,微涼,王於興師,舉國征伐。

木蘭看看這一路的同袍戰士,不禁悲從中來,這些昔日戰友,此見或是最後一面。慶幸的是,她還能知道戰友的生死;可憐的是,那燕山河邊的累累白骨,或許還是春閨夢裡人。

木蘭硬生生地把眼淚逼了回去,罵道自己:”沒出息的東西,你當初不是很有能耐偏要一意孤行嗎?怎麼現在這般多愁善感啊?戰爭無處不在,若你當初去意已決,現在就不許哭啼,木蘭你要勇敢,若能躲過此劫,回去後便為他淡妝濃抹,煮香燒爐,炊煙裊裊,兩情依依,可好?”

“不好啦,前方敵軍壓境!”探子來報,木蘭如夢初醒。

訓練有素的魏軍很快擺好佈陣,此刻,戰鼓未擂,卻已聽漫野嘶嘯;兵刃未接,卻已見流血漂櫓;馬蹄未踏,卻已聞草木飄腥。

木蘭站定,不哭,不驚,不悲,不思。獨孤月站在她身旁,她竟未曾發覺。

這一刻,縱有千思萬緒,容不得半晌貪歡。木蘭的雙眸透出從未有過的冷銳。

只聽一聲戰鼓擂,蓄勢待發的兩軍持刀策馬,奮力廝殺。這次木蘭像個劊子手一般,手起,心決,頭落,馬亡。既然無法置身事外,那就盡力演好此生。刺殺如飲血,砍打似茹肉,一時間,無數生靈在頃刻間化做亡魂,漫步在戰場上空。他們看見木蘭殺得累了,乏了,就這樣從馬背上掉了下來,頭盔滾遠,木蘭散發一地,這時敵軍將領見魏軍徵用女子,大笑道:

“無能的魏國人啊,居然讓女人上戰場,看來氣數已盡,兄弟們,衝啊!”木蘭恍惚間聽到此話,拼力站起來,想要抵死做最後一擊,這血濺戰場的決心並沒有感動柔然將領,他見木蘭沒有感激他的不殺之恩,反而不知量力負隅頑抗,於是拿起長刀從馬背上飛下來,一個猛扎意欲直刺木蘭心口,木蘭見對方功力了得,躲閃不得,又無力抵禦,便慢慢閉上眼睛,做戰場上新的亡魂。就在這時,嗖得一聲長鞭作響,木蘭已中了孤獨月的“骨肉相連”招,被捆縛至他身邊,像十四歲那年他逗她玩,纏得她不得動彈,相似的場景,卻已星河鬥轉,隔著回不去的萬水千山。又是嗖得一聲,獨孤月鬆開長鞭,將木蘭放倒在地。夢醒難辨、生死遊離間木蘭好像又聽見那一晚的狼嚎,聽見他抱住她時窒息的心跳。

聽見另一聲悽絕的哀嚎:“啊——”

微微張開眼,只見獨孤月跪向自己,身後已被那個柔然將領紮了一刀一刀一刀又一刀,可是木蘭看到獨孤月沒流一滴淚,只有心滿意足的微笑。這個奔赴至軍營說要保護她的男人,至死,都在捍衛承諾。

嘆一聲,刀光劍影不消躲,兩情相悅難堪說。

木蘭卻再也抑制不住,若起死回生般地站了起來,拿過孤獨月手中緊拽不放的長鞭,想起了他曾教她的“青絲難斷”一招。他說,這一招,必當是對方勢在必得,我方九死一生時才能用。他說,這一招若用得好,可以扭轉戰機,用不好,頃刻魚死網破。

他說,能不用,就千萬別用。

她血脣噙淚,不由分說地舉起長鞭,一端捆在頭髮上,另一端垂至腳跟,木蘭憤怒地仰天長嘯,這時捆在頭髮後面的長鞭化做三千長線,宛若青絲。柔然將領見狀揮刀殺來,木蘭只待他靠近,立馬騰空一腳飛起倒立,用連著髮髻的線狀長鞭將地上的塵土揚起,混亂之中鞭若萬千遊蛇,將柔然將領死死勒住,木蘭趁此立刻騎上馬,青絲拖著敵人,在沙塵泥土裡翻滾,摔打,任他垂死掙扎,好像只有這樣,她才能再次聽到獨孤月的心跳。

她就這樣一直策馬奔騰,卻根本不管路在何方。沒有了月,只剩下孤獨,這世間,所有的呼吸都是殘喘,她只敢奔赴,害怕勒馬轉身時已看不見他。

萬萬沒想到的是,前方居然有斷崖。木蘭本想就此粉身碎骨,於斷崖谷底陪他魂牽魄繞,卻還是理智地勒住馬,任柔然將領從背後拋向前方,然後拔刀斷絲,眼睜睜地看著他拋向懸崖深處。

原來,你說青絲難斷,是要我關鍵時刻斷了情思。

木蘭下了馬,跪倒在懸崖邊,一直跪到月已半,難成輪。仰望,鴻雁長飛,飛不過光;俯瞰,魚龍躍水,水難成紋。剩她月下獨孤,隻影向誰訴?

閉上眼,只聽寒風冷吹,連草木都是腥味。

月下雙孤

或許連木蘭自己都沒想到,那日斷崖而死的竟是柔然大將鬱久閭社侖,立此大功,拓跋燾可汗大喜。當可汗得知木蘭代父從軍後,不但沒有治罪,反而大加褒獎:“我北魏有此等女子,乃國之造化。特賞賜黃金萬兩,封尚書郎。”

慶功大典上,木蘭卻跪地謝恩:“木蘭斗膽,有三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其一,木蘭雖殺敵心切,卻並非為這賞賜,懇請可汗將此金賜予那些戰死將士的家人;第二,木蘭當初從軍確實想讓父親另眼相看,可是現在父母年老,而我既無從政之才,亦無為官之心,只想回到家鄉為父母盡孝。第三,我本想做一個赫赫有名的巾幗英雄,到如今才知太自不量力,還害得一戰友為我而死,懇請可汗讓我親手安葬*孤月。”

“好一個花木蘭!你提的要求,我都答應。”拓跋燾激動地站了起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皇帝大有一代明君之範。

在回鄉之前,木蘭騎著戰馬,馬上揹著滿身血痕的孤獨月。她來到了一處空曠之地,將方圓幾百米的樹木砍盡,用樹幹做成一張木床,然後把獨孤月放在上面,再在他的身上放些枝條,最後點起火,眼睜睜地看著他變為灰燼。

“你曾說,更不堪的,是在戰場上,那此刻我親手焚你,又怎麼入目?”

木蘭拼盡全力地睜開雙眼,任憑這煙燻瞎了她的眼,也薰不出一滴淚。

木蘭謝絕了可汗的千人陪護軍,她說,當初我能一個人來,現在就能一個人回。

隻身獨歸嗎?燕山腳下,木蘭停下馬,摸摸衣袋裡的一抔灰土,安靜地問道:“為什麼從黃河到燕山,我都沒有聽見你的呼喊?若那時我的耳朵裡聽得見你的聲音,若那時的我眼睛不是隻有自己,是不是你現在還在老家,看書,練劍,消遣,即便和姐姐在一起,到底還是活著……月,你後悔嗎?”

依舊沒有人回答,只聽流水濺濺,馬鳴啾啾,在這無邊曠野裡,鞭撻她的孤寂,報復她的妄為。

不遠處就是家鄉的城郭了,木蘭抖抖一路風塵,黃昏把斜陽搖醉,晚風將細柳裁傷。多少個日日夜夜,她魂歸故里,卻夢醒他鄉,如今近鄉情怯,反而不敢前進一步。遠處還依稀可見後山頭的那棵大樹,但獨孤月卻再也不能踏鞭而來。

昔我往矣,今我來思,前塵往事,心意已遲。

罷了,你看那前方不是阿爹阿孃嗎?他們出城迎我,這不孝的女兒。旁邊站著姐姐,紅裝素裹,嫵媚而嬌羞。或許,她是在等他千里未歸的夫君吧,我該如何告知她真相?回到家,看見小弟帶著村人殺豬宰牛,莫非是在今晚要痛飲三百杯吧?所有的人都是笑的,圍著篝火,趁著月光,談天說地,一醉方休。我陪著眾人,端著薄酒,暖著氣氛,心事卻冷若寒霜。然後一個人回到屋裡,換上舊衣——獨孤月過十八歲生日時穿的那件——黛青交織綾彈墨並蒂蓮上衣,鵝黃妝花緞暗紋銀蝶下裳,配蓮狀玉飾,戴同心銀鐲,綠雲輕挽,斜插玉簪。再開啟香奩,拿出胭脂水粉,對鏡貼花黃。只見她娥眉微蹙,執筆描妝,不一會遠山如黛,紅暈泛霞,兩脣似染硃砂,眉間孤月獨明。杏眼淺笑,眉間似有清風拂月而來;朱脣輕抿,嘴角疑有暗香浮動而出。這時獨孤月從鏡裡走出,捧起她的臉,沒有瘋狂的質問,再無滿目的瘡痍,只淡淡一句:“真美!”

知是錯覺,木蘭並沒有亂了心智,此刻她心如明鏡,塵埃不染,能照見萬千世界,看碎人世喜悲。生與死,只是殊途同歸。

於是她把香奩裡的妝飾物都拿了出來,將衣袋裡的骨灰倒入奩中,合上蓋,靜悄悄地走向月光中。

月,你當初從月光裡走來,現在就該回到月光裡去。

木蘭找到了兒時的那棵樹,月影婆娑,隱約間已見出參天的輪廓,像他至死方休的庇護,與月增長。木蘭將奩匣放在樹下,當做香枕,靜靜地睡去。額上的那彎孤月,照著天上的那輪殘月,月影成雙。

月光輕輕地撲打在她的臉上,像是最後的定妝。而她,或許一直睡下去,或許明早就醒來。

改寫木蘭詩6

唧唧唧唧,木蘭對著門在織布.聽不到織布的聲音,只聽見姑娘的嘆息聲.

問姑娘你這樣嘆息是在思念什麼,在回想什麼呢?(木蘭回答道)木蘭沒有思念什麼,也沒有回想什麼.

昨夜我看見軍中的文告,知道皇上在大規模地徵兵,徵兵的名冊很多卷,上面都有父親的名字.父親沒有大兒子,木蘭沒有兄長,願意為此去買鞍馬,從此替代父親去應徵.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馬鞍下的墊子,南市買駕牲口用的嚼子和韁繩,北市買駕牲口的鞭子.早上辭別父母上路,晚上宿營在黃河邊,聽不見父母呼喚女兒的聲音,只能聽到黃河的流水聲.早上辭別黃河上路,晚上到達黑山頭,聽不見父母呼喚女兒的聲音,只能聽到燕山胡人的戰馬啾啾的鳴叫聲.

不怕萬里征程的遙遠,奔赴戰場,像飛一樣地跨過一道道的關,越過一座座的山.北方的寒氣傳送著打更的聲音,清冷的月光映照著戰士們的鐵甲戰袍.征戰多年,經歷很多戰鬥,許多將士戰死沙場,木蘭等倖存者勝利歸來.

勝利歸來朝見天子,天子坐在殿堂上(論功行賞).木蘭被記了很大的功勞,賞賜了很多財物.天子問木蘭想要什麼,木蘭不願做官,只希望騎上一匹千里馬,送木蘭回故鄉.

父母聽說女兒回來了,互相攙扶著到外城來迎接木蘭;姐姐聽說妹妹回來了,對著門戶梳妝打扮起來;弟弟聽說姐姐回來了,忙著霍霍地磨刀準備殺豬宰羊.(木蘭回到家裡)開啟東邊的閣樓門,坐坐西邊內房的坐榻,脫去我打仗時穿的戰袍,穿上我以前女孩子的衣裳,對著窗子整理像雲一樣柔美的鬢髮,對著鏡子在額上貼好花黃.出門去見同去出征的夥伴,夥伴們都很吃驚地說:我們同行多年,竟然不知道木蘭是女孩子.

把兔子耳朵拎起時,雄兔的兩隻前腳時時動彈,雌兔的兩眼時常眯著.雄雌兩兔一起並排著跑,怎能分辨得出哪個是雄兔,哪個是雌兔呢?

改寫木蘭詩7

昏黃的燭光把一個憔悴的影子印在花堂竹牆上,從影子顯示的動作看來,織布女的疲倦、愁勞另有原因。

”吱呀“花姐身穿一襲白睡衣,出現在木蘭房門。”木蘭“姐姐輕柔地說,”還不睡呀?都已經三更了。“便走來想要扶起木蘭:”再不睡老母父可要生氣了。“”唉!“木蘭深深地嘆了口氣,抬起那朦朧的眸子,”姐,您請過目,這可如何是好呀?“花姐接過木簡,小心地開啟原來是軍書。”你也別愁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快睡吧!“木蘭微弱地點點頭,輕輕臥躺在木席上,花姐微笑一下,那微笑蘊藏著苦她也為這事擔心。隨後,她為木蘭熄了燈,閂了門。

第二天,花姐早早起來,去看看木蘭。呀!木蘭不見了!而她的衣服、頭飾、花黃全留在床頭呀?!裸著身子能跑到哪去?花姐正焦急時,”哎呀!“老父房內,又傳來一聲驚叫,花姐急忙跑去。發現父親衣櫃上釘著黃蠟紙:

姐姐找出她最漂亮的衣服、頭飾,高高興興地打扮一番,提著裙子找到了木蘭,”哎呀,終於把你給盼來了,真是急死我了!“”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咦?小弟又調皮到哪去?“”你用不著擔心他,他已經長大了,成英俊小夥了,不調皮了!這不,他在花堂後院忙著為慶你回鄉的酒宴呢!對了,趕快進房把衣服換了吧!“

木蘭仔細地挑了一套最漂亮的女兒裝,柔情地坐在床邊,細心地梳妝打扮,對著銅鏡左照右照……梳妝完畢後,胭脂凝成的臉顯得更加美麗。

她邁著碎步走到正堂中央,戰友為木蘭的美貌而齊聲驚歎:”想不到花將軍還有這麼個美麗的妹妹,怎麼沒有跟我們提到起過呀?“”各位戰友,“木一雙汪汪秋水眸凝視著他們,”我就是木蘭呀!“”啊!“戰友們連聲驚呼!”我明白了!“李將軍反應最快,”木蘭替父從軍,不畏艱險,本身我們就應該更加肅然起敬!“堂內頓時笑聲、歡呼聲、掌聲連成一片,響徹雲霄!

木蘭,世界為你而肅敬,立正!敬禮!

改寫木蘭詩8

木蘭替父征戰

北魏孝文帝時期。夜黑沉沉地壓下,鬼魅得讓人害怕,但在郊外城門的執勤隊卻依然精神抖擻地巡查著。說時遲,那時快,一道亮光劃過每一個執勤隊員的眼睛,他們隨著亮光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大吃一驚——一個飛鉤!於是,警報響起,可還沒等到他們的軍隊前來,城門下就已經聚滿了柔然的部隊。“他們的先鋒部隊已經爬上來了!”一位執勤隊員大聲呼喊,就在這緊急關頭,北魏的大批軍隊趕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夜,格外寧靜,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一切都那麼美好、靜謐。星星還同往常那樣在天空上閃爍,晚風緩緩地吹著,但是,木蘭老是坐在織布機旁不停地嘆息,織布聲稀疏了下來。

木蘭倚靠在織布機旁發呆,心事重重。昨天深夜一紙軍隊的文告打破了家中的寧靜:皇上因柔然的軍隊突然襲擊而龍顏大怒,決定徵兵討伐柔然,令花胡花將軍掛帥出征。軍書連下十二道,每一道都在催促父親重新披掛出征。木蘭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父親老了,木蘭又無哥哥,弟弟處幼尚未成人,但保家衛國義不容辭。她下定決心自己替父從軍。於是,在第十三道軍書下發的當天夜晚,木蘭小心翼翼地潛入他父親的房間想把她父親曾經穿戴過的盔甲偷出,藉著皎潔的月光,木蘭找到了盔甲,就在她正想退出房外時,她父親拿著蠟燭站了起來。

“蘭兒,你這是為何?”花胡雖老但那骨子裡的將軍威嚴卻還未消退。“我??我??”望著疑惑的父親木蘭支支吾吾說不上話,“我?我想替爹爹去戰鬥!”“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家幹什麼打仗?打仗是男人的事,用不著女兵!”花胡聽了他女兒的話不禁火冒三丈,說話聲音也高了幾分。“我??”“我什麼我,放下盔甲,給我回房!”木蘭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他父親的話頂了回去。

雖被父親責怪,但木蘭替父征戰的念頭越來越強,於是她一大早就到市集上買了駿馬以及各種必需品。當她下午回到家時發現母親的眼眶紅腫,哭過了一場,她急切地問她母親:“娘,怎麼了?”“蘭兒啊,你爹再不出徵我們家就要被抄了!你那個還未成年的弟弟怎麼辦呀!”

“啊?!”木蘭失聲大叫一聲,立刻跑進她父親的房間找出盔甲穿戴整齊,她不顧母親的阻攔,騎上馬便走了,拋下了身後母親的叫喚。木蘭一口氣跑到黃河邊,兩行熱淚流了下來——木蘭畢竟是個女兒家啊!可她卻擦掉眼淚,暗自發誓:我現在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兒家,而是一名勇敢的戰士,為了父母,為了國家,我一定要全力以赴,戰勝敵人!

來到軍營,木蘭謊稱自己的父親年老便委託她前來參戰。就在一些將士推舉木蘭掛帥時,木蘭卻要從小兵當起。

“殺啊———”戰場上炮火連天,馬的嘶鳴聲、戰士們的呼喊聲、如雷鳴般的馬蹄聲以及刀、劍撞擊的聲響徹整個大地,黃沙滿天,血流成河,戰場上敵人的屍體橫七豎八地擺了一地,許多戰士們都受了傷。已提升為將軍的木蘭率領大兵衝向前去。寒風陣陣傳來刁斗聲,明亮的月兒映照在鐵甲衣上,許多將士身經百戰,為祖國而死。經過十餘載的戰鬥,戰士們終於凱旋而歸了。

在富麗堂皇的宮殿中,一位面色黑如炭的將軍正站在皇上面前聽封“朕念你戰功可嘉,統帥有方特賜你為兵部尚書,如何?”“不,皇上,微臣為國而戰已是榮幸之至,但願皇上賜微臣一匹千里馬,送臣回故鄉!”從這聲音中不難聽出一分女兒家的聲音,她就是花木蘭!“好!好!好!來人哪,把我的那匹汗血寶馬賜給這位花將軍!”皇上不住的點頭稱讚。“謝

皇上!”“愛卿平身,你既然不要做官,那朕就賞你黃金萬兩以及這些宮廷美酒!你可要在這多住幾天,講講你們的征戰故事!”“皇上的命令微臣自當聽從!”

騎上寶馬,就想快快到家,木蘭急切地想到。郊外的小村上聽說木蘭辭官回家,都開心得不得了,尤其是花氏夫婦,他們倆互相攙扶地走出村口迎接他們的乖女兒。老遠就聽到了木蘭的喊聲:“爹、娘,蘭兒回來了——”不一會,木蘭就來到村口,下馬跪在地上:“爹、娘,恕孩兒不孝,十二年未寫一封家書回家!你們看,這是皇上賞賜給我的,為我們光宗耀祖了!”“蘭兒,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這些算什麼,你才為我們光宗耀祖了!”

“姐姐回來了,姐姐回來了!”木蘭的弟弟高興地磨刀去宰豬羊慶祝,整個村子都浸在歡樂中。木蘭走進房間,脫下身上沉重地盔甲,換上了以前她穿的衣服走了出去,伴隨她回家的夥伴看到木蘭竟是個女人,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木蘭笑呵呵地說:“誰說女子不如男呢?”

改寫木蘭詩9

這一天,家中來了許多官兵,看見父親與官兵正在談話,木蘭出於好奇,悄悄地躲在屏風後面。官兵說到:“花老將軍,此次敵人來侵略我們大宋的土地,皇上大規模徵兵,請將軍與我們一起掃平敵人吧!”“這……好吧”此時父親臉上多了一份焦慮,木蘭從屏風後出來,“爹,您真的要去戰場上殺敵?”“這個,我也沒辦法,這都是皇上的命令,我怎能抗旨不遵?”“爹,您都一大把年紀了,這上陣殺敵”,找個人替您去吧!“這有誰會願意去,你弟弟還年幼,我總不能把他往火坑裡推吧!”木蘭思考了許久,說“不如,女兒替您去吧。”父親不假思索“絕對不行,一個女兒家怎能上陣殺敵。”

木蘭沒有回答父親的話,自己一個人跑了出去。但是,她早已做好了上陣殺敵的準備,她去集市買了裝備,良駒,穿著盔甲,騎著戰馬,回到家中。木蘭說:“花老將軍可在家中?”父親從屋中出來:“何人找老夫,敢問這位將軍是?”“爹,我是木蘭啊!”木蘭急忙取下頭盔……到了晚上,木蘭與父親在園中暢談。“木蘭啊,都怪爹無能,讓你一個女兒家,替爹去上戰場。”木蘭說“爹,您教我那麼多的功夫,不真正的讓人見識見識,豈不是可惜了;現在國家遇到困難,而我臨陣脫逃,豈不是對可汗的不忠;讓您老人家上戰場,而女兒在家,豈不是對爹爹的不孝。”“這……”“好了,爹,什麼都不用說了,爹您去休息吧!”

第二天早晨,木蘭趁家人還未起床,早早地騎著戰馬去與軍隊回合,馬不停蹄地奔赴戰場。晚上到了黃河,軍隊決定停下來露宿一晚,趕了一天的路,其他將士早已進入夢鄉,而木蘭卻獨坐在一棵樹旁,思念著親人,不知不覺中,木蘭也慢慢睡著了。一天過去了,軍隊在不斷前行,一步步逼近戰場,到了夜晚,軍隊到了戰場,兩軍的廝殺就此開始了。

經過數年,木蘭立了戰功無數,殺了無數的敵軍。這一天,敵軍又前來叫陣,這次敵軍上陣的是他們的第一猛將。“何人是花木蘭,快來速速與我一戰。”一匹飛馳的駿馬從軍隊中從了出來。“爾等就是花木蘭?”敵軍問道。“不錯,正是閣下。”“那就受死吧!”場上硝煙瀰漫,敵人手持方天畫戟,向木蘭衝來,木蘭並沒有驚慌,往左一閃。木蘭手持雙劍,也不堪示弱,向敵人刺去,何想,敵人也不是吃素的,揮舞著兵器,將木蘭的一把劍拋向遠處。兩人這樣僵持了許久,敵人再次揮動方天畫戟,木蘭趁他不防備,一劍刺向他的喉嚨。敵人亡了,敵軍再也無法與木蘭抗衡,敵軍的元帥只好投降了……

軍隊勝利回京,皇上召見了元帥,“元帥,這次你們立了大功,朕要加大封賞。”“皇上,這次有一人可是立了大功。”“是何人?”“據說是花老將軍的嫡子,花木蘭。”“花老將軍的兒子,朕可要看看,宣上殿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愛卿平身。”“你就是花老將軍之子,花木蘭?”“是的,皇上,正是在下。”“長的俊俏,打仗也和你父親一樣英勇。既然元帥說你這次立了大功,那你要什麼賞賜,朕都滿足你。”“不必了,皇上,在下這點小功勞,算不上什麼賞賜。如果皇上真要賞賜的話,在下多年未與家人相見了,那就請皇上賜在下回家。”“真是個孝順的孩子,那好,朕賜你一匹大宛,兩百兩黃金。”

木蘭馬不停蹄的奔赴家中,看見遠處爹孃佝僂的背影,令木蘭無比激動。“爹,娘,孩兒回來了。”

夕陽西下,灶臺上響起了鍋碗瓢盆協奏曲,戰場上的馬嘶鼓鳴早已消失在記憶之後……

改寫木蘭詩10

又一個靜謐的夜晚,柔和的月光照在大地上,一切都被月光籠罩。耳邊,風緩緩地吹著。我坐在門邊不停地嘆息,手中的織布機也停了下來。風好像在說:“木蘭,你在想什麼?你在思念什麼?”我默默地說:“我沒想什麼,也沒思念什麼。”可我依舊坐在織布機旁思考。昨天晚上,父親受到了天子寄來的徵兵文書,打破了我們平靜的生活。我知道,皇上又要徵兵了,那麼多卷文書,都有父親的名字,好像在催促父親趕快出徵。我心想:唉,年邁的父親沒有大兒子,姐姐也要疾病纏身,難道要讓年幼的弟弟代替父親出征嗎?該怎麼辦才好啊!唉——看來只有我代替父親出征了!我將決定告訴了爹孃。爹沉默不語,低著頭;娘聽了,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你可是女子啊,木蘭!你怎麼能從軍呢?”我心意已決:“娘,你不用說了!我會女扮男裝的,這樣不會有人發現的!”母親見我堅決的樣子,也不再說什麼,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自己可要小心啊!”我點了點頭:“我會的!明天一早我就去集市買馬具。”“爹孃,其實我也捨不得你們啊!不過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我怎麼可能讓年邁的爹和年幼的弟弟上陣殺敵呢?”我在心中默默地說。

第二天清早,我跑遍了東西南北四個集市,買齊了駿馬、馬鞍、馬鞭等物品。我匆匆回到家中,整理好包袱,便和爹孃辭行。我強忍住離別的傷痛,不讓自己流下眼淚。我知道,我越傷心,他們就會越擔心,我必須讓他們放心。我騎上駿馬,一甩馬鞭,馬兒便飛馳起來。傍晚,當我來到黃河邊,已有了絲絲涼意。忽然,我好想聽見爹孃在叫我,不,那是幻覺罷了!這裡只有黃河流水的嘩嘩聲。第二天早晨我又向黃河辭行,繼續趕路。傍晚,我到達了黑山頭。我坐在草地上,望著那皎潔的月亮,聽著燕山胡人戰馬那嘹亮的叫聲,只感到一片片淒涼!我只有奮勇殺敵,保衛好我的國家,才能早日見到爹孃啊!

改寫木蘭詩11

這一天,城裡城外特別地熱鬧,街道兩旁早已擠滿了好奇的百姓。告訴你,這不是為了慶祝什麼節日,而是大家為了迎接木蘭還鄉,因為木蘭辭官回鄉的事蹟早已傳到鄉里,大家都想一睹木蘭的英雄風采。一對步履蹣跚的老夫婦早早地在城門外等待著,他們正是木蘭的父母。

家人重逢,是怎樣的!木蘭的父母一見到木蘭,得都站不穩,還靠木蘭攙扶著他們。木蘭也熱淚盈眶,突然,木蘭一下子跪倒在地,對兩位老人說:“爹、娘,女兒對不起你們,這十年沒能在你們身邊盡孝!”父母連忙把木蘭扶起來說:“哪裡的話,是我們對不起你呀!讓你十年來在外頭受苦,更何況你又是個女兒身!”旁邊的人也跟著附和:“是呀、是呀,木蘭你真是太了,真稱得上是女中豪傑!”“哪裡,木蘭只不過盡了一個兒女對父母的孝心和對國家的一點綿薄之力而已。”,木蘭的回答。接著,木蘭跟著父母回了家,昔日的鄰居都來和木蘭寒暄,“木蘭啊,好久不見,這十年得好嗎?”“木蘭你瘦了啊!”……面對大家的關心,木蘭十分。當然了,現在木蘭最想見的還是闊別了十年。

木蘭問自己的姐姐、弟弟在哪,父親告訴木蘭,她姐姐聽說回來了,正對著門梳洗打扮,她弟弟聽說姐姐回來了,霍霍磨刀要殺豬宰羊呢。木蘭推開東廂房的門,坐在西廂房的床上,脫掉戰鬥時的戰袍,穿上往日的衣服,對著窗戶梳理秀髮,照著鏡子貼上花黃。走出門看我隊伍的戰友,戰友們都很驚訝:一起作戰多年,竟不知木蘭是個姑娘!從此以後,木蘭一家過上了和平寧靜的日子。

改寫木蘭詩12

選段:唧唧復唧唧,—從此替爺徵

在南北朝的一戶人家,有一個姑娘叫木蘭。這一天她對著家門口織布,可是根本就聽不見織機織布的聲響,只聽得木蘭停下織機,唉聲嘆氣。

有人路過門前,聽見了木蘭的嘆息聲,便立在門外問木蘭:“你在想什麼,惦念什麼呢?你看起來有很重的心事啊!”木蘭說:“我並沒在想什麼,或是惦念什麼。”那人又好奇地追問:“那你又是為何唉聲嘆氣呢?”

一句話勾起了木蘭的思緒:昨天夜裡在街上,木蘭看見了徵兵的文書,可汗在全國大規模徵兵,兵書鋪天蓋地地襲來。可每一卷都提到了木蘭年邁的父親,木蘭說:“我的老父體弱多病,不能再上沙場打仗了,可是父親的兒子還小,我也沒有甚麼兄長,只有一個總角的弟弟和一個年長些的阿姊。但我願意去集市上買馬,從今往後代我老父親去參軍。只是不知道父親是不是願意,母親舍不捨得,我也放心不下弟弟,姐姐能不能齊家?”

改寫木蘭詩13

在木蘭回家之後,恢復了女兒身,同伴們對她既驚奇又佩服。驚奇的是木蘭一個女孩子,卻在男人堆兒裡隱蔽的沒有一點蛛絲馬跡,更佩服的就是她替父從軍的勇氣。 於是,這個事情就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不知不覺的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可是,皇帝不但沒有高興,反而大發雷霆,心想:“這個花木蘭竟敢欺騙我,替父從軍。既然你這麼聰明,我就要讓你知道知道朕的厲害!”於是對部下說:“傳朕倒要看看,她花木蘭到底聰明到什麼程度!”朝廷上大臣議論紛紛,有的說花木蘭犯了欺君之罪,應當處以死刑;有的說花木蘭替父從軍,孝心感天動地,又為我們國家的社稷作出了巨大貢獻,這樣的人才,決不能處死。皇帝聽得不耐煩,宣佈退朝。

。皇帝恍然大悟,對花木蘭說:“我看你也說得有道理,看在你的孝心,又為我國家立下了赫赫戰功的份上。這次就先饒恕你了。”花木蘭長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今後的幾年中,花木蘭所在的縣城,年年都有人得到皇帝的賞賜。要麼做了官,要麼得到大片的田地,而這些,都取自於花木蘭當年給皇帝留下的好印象

改寫木蘭詩14

冬日的陽光在它退去最後一抹餘暉的時候,整個村莊便漸漸在沉沉暮色裡。不久,勞累了一天的人們就過早地進入了夢鄉。只有一戶人家,屋裡還亮著燈,有個十七歲的女孩正對著門織布,這個女孩名叫花木蘭。突然,唧唧的織布聲戛然而止,木蘭無心織布,連聲嘆息。

原來因為天子突然徵兵,因打仗負傷一隻腿至今還行動不便的父親也在被徵之列,家中又無長男,幾天來木蘭一直憂心忡忡。第二天一大早,父母正在為將無緣再見而愁眉不展時,忽然開門聲響起,一位身穿戰袍的英姿少年走進老人的視線。在老人還未及嗔怪女兒時,木蘭已開了口:“我要替爹充軍去打仗!”

於是木蘭就匆忙地到各處街市備辦鞍馬等戰具。第二天木蘭就辭別父母踏上。夕陽西下,暮色沉沉,木蘭獨自露宿在黃河之畔,耳聽黃河流水嘩嘩作響,心中卻時時迴響著父母的聲聲,漸行漸遠,父母女兒的聲音早已聽不見了,但這聲音卻時時迴盪在女兒的耳畔心頭,征程漫漫,何時能再聽到那溫暖女兒內心的爺孃親切的呢?

木蘭身跨戰馬,萬里迢迢,奔赴戰場。越向北走,水越難弄到,時常連臉都洗不上,灰塵滿面令人難以受,不過,就讓灰塵女性柔嫩的面板倒是件好事。戰鬥打響了,對木蘭來說,猶如做了場。到處是味,交戰的白刃鏗鏘作響,廝殺聲、馬蹄聲、風聲交織在一起。

在戰鬥中,木蘭奮勇拼殺,多次立功。歸來,天子在廳堂上了木蘭。因為戰功赫赫,天子要重賞木蘭,可是,木蘭既不要做官,也不要鉅額賞賜。最後她只借了一匹千里馬,義無返顧地回到了她朝思暮想的故鄉。

木蘭衣錦還鄉了,村民們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喜慶,木蘭的家人更是喜上眉梢。木蘭的姐姐妝扮一新地迎出來,望著眼前這位威風凜凜的木蘭妹妹,真是又驚又喜。為了給姐姐洗塵慶功,正在忙豬殺豬宰羊。木蘭激動地開啟她少女時代的閨,屋裡還保持著原來的擺設,角落裡那臺熟悉的織布機彷彿在述說著往日的故事。木蘭脫下戰袍,換上美麗的紅裝,滿情地端坐在鏡前,細心地妝扮起來。梳妝完畢,木蘭嬌羞地走到堂前。大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與他們朝夕相處十餘年的木蘭竟是一個妙齡女郎。

改寫木蘭詩15

“唧唧唧唧,唧唧唧……”只見一位姑娘正對著大門用力的織布。忽然織布聲停止了,隨之而來的是幾聲沉重的嘆息。正巧被一位老夫聽見了,於是老夫就問:

“這位姑娘,你在想什麼?為何如此嘆息?”木蘭則回答:我什麼都沒想。原來,昨天夜裡,木蘭路過軍營時看見軍中文告,皇帝大規模徵兵,家家都要出壯丁入伍。而爸爸年事已高,不能參軍。木蘭出沒有成年哥哥。眼看徵兵的日期就要到了,爸爸為此愁白了頭。見她爸她媽整日愁眉不展,木蘭毅然決定:替父從軍。

木蘭在市場上東逛西逛,買到了一匹漂亮的棗紅馬,又相繼買到馬鞍、韁繩、嚼子、馬鞭、馬刀等一系列裝備。等到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她又給父母留了一封信,她在信中寫到她會在軍營裡生活的很好、請父母不要擔心。之後,便快馬加鞭的跑到軍營裡報到去了。(當然是化裝成男的。)

由於軍情緊急,不等準備就要前往黑山去增援一支嫡系部隊。木蘭早晨離開家鄉就馬不停蹄的奔赴戰場。軍旅生活要比她想像中的艱苦的多,沒有了以往那舒適的被窩、爹孃的照看,只剩下一群討厭的蚊子、一條潺潺流去的黃河水相伴,以及可能出現的瘟疫、瘧疾、蛇蟲的侵擾。第二天,剛過了一天苦日子的木蘭終於到達了她此行的目的地:黑山。

到達了黑山之後,立刻就二話不說開打。從白天打到黑夜,從黑夜打到白天。戰爭是殘酷的,昨天還與木蘭相處融洽的一群士兵今天就變成了一堆屍體,陣亡戰士簿上沒有他們的名字,他們的陣亡甚至可能被當做零頭去掉。只有個把命大的人回來了。戰爭使木蘭脫胎換骨,她從一個殺雞還怕見血的弱女子變成了一個堅強的戰士。之後他打了十餘年的仗,身經百戰。與她一同作戰的士兵和將領,有的戰死了,有的回來了。

回來後,皇帝大肆表揚歸來的勇士們。賞賜給戰功顯赫的木蘭很多兩白銀,並求她為官。然而木蘭是個不慕榮華富貴的人,她謝絕了皇帝的好意,並騎上了她當初買的那匹棗紅馬,高興的向故鄉飛奔。

木蘭凱旋而歸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木蘭的老家。木蘭那年邁的父母激動的互相攙扶著出外城去迎接木蘭。木蘭的姐姐聽說後高興的趕緊把珍藏了好幾年的名貴化妝品拿出來往臉上抹。弟弟也是大喜過望立刻去殺平時捨不得吃的牛和羊。木蘭就在眾人的簇擁下回到了自己的家,木蘭家的男女老少一片歡騰。木蘭自己也很激動,畢竟隔了十多年沒回過家,於是她在東閣門和西閣門之間轉了幾百來圈還覺得不過癮,給自己簡單的化了妝之後又出去找同伍的士兵得瑟去了。只聽同伍的士兵說:

“嘿,木蘭,現在不興男扮女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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