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筆談語言學價值分析論文

來源:才華庫 2.04W

一、訓釋語詞

夢溪筆談語言學價值分析論文

這一點主要體現在所用語言不侷限於古訓,勇於提出獨到的見解。比如:“海物有車渠,蛤屬也,大者如箕,背有渠壟,如蠟殼,攻以為器,致如白玉。”鄭康成乃解之曰:“渠,車周也。”蓋康成不識車渠,謬解之耳。”這一句是釋聯綿詞比較擅長的《辭通》。其中引用了“車渠”這一詞彙,且該詞語引用於《魏文帝車渠杭賦序》這一著作,正所謂“車渠,玉屬也,多纖理玉文,生於西國”,這裡所寫的“車渠”,因為是一個雙音節的單純詞,所以不需要單獨進行解釋。沈括對於鄭康成所著的註釋所給的批評則是正確的,這也體現了沈括寬廣的閱歷。但是沈括在一些詩文韻腳、用字等方面所作的批評,也存在一些不當之處。比如晚唐詩人主要以小詩出名,但是在讀書方面卻不太擅長。如白樂天所著《題座隅詩》,在該詩中有一句“俱化為俄拜”,該詩以“孚”字為韻。沈括引用了白居易詩句,即《白居易集》卷七,在該詩句中“俘”和上句的“徒”韻腳相同,沈括以為白居易壓錯了韻,但實際並非如此,“俘”的讀音有多種,在《廣韻》一書中便有兩種讀音,即piǎo和fú,字意均為“餓死”之意。所以一般詩句中都以“浮”和“徒”作韻腳。

二、音韻與格律

關注切字的源頭,這為後世人們瞭解反切的源頭與原理貢獻了非常好的文獻資料。正所謂“切韻之學,本出於西域。漢人訓字,止曰‘讀如某字’,未用反切。然古語已有二聲合為一字者,如‘不可’為‘巨”,‘何不’為‘盒’,‘如是’為‘爾’,‘而已’為‘耳’,‘之乎’為‘諸’之類,以西域二合之音,蓋切字之原也。”在這條文獻中,主要包含了以下幾個有價值的方面,需要我們重視:其一,簡述了我國切韻文學的最初起源,沈括提出的意見是正確的,這也證明了最初在宋代時“切韻之學,本出於西域”這一說法的'正確性;其二,沈括在《夢溪筆談》中提出了很多例項,用以證明反切之法,儘管在表述上可能不是非常詳細,但是這也證明了反切術語與部分方法,在為人們提供啟發的同時,也為當代人的研究提供了參考;其三,沈括所提例項是專門用以證明反切之法,加之所用時代已經過去了多年,因此這也是非常難得的研究文獻;其四,關於切韻之學,沈括在逐漸發展與漸趨縝密的基礎上,也提出了體系紛爭的論點,這也帶有一定的客觀性和正確性。

三、句式解析與表達規律

關於虛詞用法的分析以及字書錯誤的糾正,沈括在《夢溪筆談》中對其進行了這樣的論述:“人語言中有‘不’字可否世間事,未嘗離口也,而字書中須讀作‘否’音也。若謂古今音不同,如雲‘不可’,豈可謂之“否可”;‘不然’豈可謂之“否然”;古人云‘否,不然也’,豈可曰‘否,否然也。’古人言音,決非如此,止是字書謬誤耳。若讀《莊子》‘不可乎不可’須雲:‘否可’;讀《詩》須雲‘局否肅雍’、‘胡否飲焉’,如此全不近人情。”在這一段文字中,沈括非常敏感地覺察到了“否”和“不”這兩個字在用法上的差別,更難得的是,沈括在詞語的組合和搭配上對“否”和“不”這兩個字的用法進行了區分,不單是從詞語本身的含義出發證明用法的差別。儘管對這兩個字的認識沒有上升到比較高的理論層面,然而作者在作品中提出的“全不近人情”這一論點,其實主要含義就是與人們平時所自覺遵守的語言搭配習慣、規律不符之意。此外,在《夢溪筆談》筆記中,也有一處對語序問題進行了分析:“瞎氈有子木徵,木徵者,華言‘龍頭’。羌人語倒,謂之‘頭龍’。”這一句是沈括進行事件的記錄時所提,其中“語倒”即語序顛倒之意,可以看出沈括對於兩種不同的語言在語序方面存在的區別其實有一定的認識和見解。

綜上所述,通過對《夢溪筆談》語言學價值的分析可以瞭解到,沈括對我國語言的瞭解與認知其實有一定的見地,並且在書籍中予以體現。在通讀《夢溪筆談》的過程中,我們可以體會到漢語言的博大精深。筆者主要從訓釋語詞的創新性、音韻與格律極為細微、句式解析與表達規律這三個方面對語言學價值進行了分析,希望給當代《夢溪筆談》的研究提供一點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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