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資本》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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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認真看完一本名著後,相信你一定有很多值得分享的收穫,需要寫一篇讀後感好好地作記錄了。那麼我們該怎麼去寫讀後感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白銀資本》讀後感,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白銀資本》讀後感

《白銀資本》讀後感1

作者弗蘭克是西方著名學者,加拿大多倫多大學社會學系教授。1929年生於德國柏林。1957年畢業於芝加哥大學,獲經濟學博士學位,1978年獲巴黎第八大學政治經濟學國家博士學位。

弗蘭克的《白銀資本》中用大量歷史資料和大量篇幅說明了一個只要讀過中學歷史的人就知道的常識—中國在1400年到1800年間的對外貿易大量出超,使大量白銀作為貿易順差流人中國。不過,作者的用意並不在此,而是以此為依據推出了一個獨創性的新穎見解,即在l400一1800年間,中國是世界經濟體系的中心,而在此之前誰也沒有想到據此來證明中國是全球經濟中心而西方只是中國的邊緣地帶這麼一個結論。弗蘭克的這一獨創推論既沒有實證基礎也沒有邏輯依據。因為,從歷史視角看,秦漢帝國毫無疑問是當時世界經濟體系的中心,但秦漢時期恰恰卻是大量白銀外流的時期,從現實視角看,當今美國是世界上頭號外貿逆差國,而美國卻是不容爭議的世界經濟中心。

提出與之完全相左的“中國中心論”:即在1800年以前,世界經濟體系的中心是在中國而非歐洲,弗蘭克這個新奇觀點如同一顆,掀起了世界經濟史學界、歷史學界一場曠日持久的論爭。

讀完《白銀資本》這本書,對於我的觸動非常大,首先它使我認識到中國甚至是亞洲在全球所產生的巨大作用,瞭解到歐洲並不是如一些歷史學家所說的那樣從很久以前就主宰了亞洲甚至是世界。

弗蘭克一直致力於世界體系史、當代國際政治、經濟和社會運動的研究,特別關注殖民地和前殖民地的欠發達狀況,畢業後到拉丁美洲任教,在實地研究的同時還作為“本地人”加入了智利的社會主義政黨,捲入拉美的政治鬥爭當中。在這一階段他研究拉美欠發達原因,成為“依附理論”的代表人物,思想傾向還是馬克思主義對資本主義的“理想型”的分析,側重考查現代世界如何圍繞資本主義把各地區編織進一個世界體系之中的,是世界體系理論的一部分。

但後期隨著他的政治立場轉移,學術分歧加大,弗蘭克的思想與前期發生了巨大的斷裂,他開始懷疑自己一向認同並作出貢獻的現代世界理論體系理論。他在本書的前言中就表達了他的疑惑。

弗蘭克借用俄國經濟學家康德拉季耶夫所提出的長波週期理論來分析歐洲和中國數千年來的經濟成長,認為在明朝以前的千多年裡,中國一直處在康德拉季耶夫週期的A階段(即繁榮階段),17世紀初期中國進人康德拉季耶夫週期的B階段(即衰落階段),這個階段持續了二三十年後再次進人康氏週期的A階段,1762一1790年中國進人危機和衰退時期,這正好對應著康德拉季耶夫週期的又一個B階段,而歐洲卻進人了康德拉季耶夫週期的A階段,這就是1800年之後中國衰退而歐洲興起的原因。細細品究弗蘭克的分析,不難發現,他犯了兩個錯誤:一是把存在爭議的理論當成解釋性證據。對於康德拉季耶夫長波週期這種現象到底是否存在,經濟學界存在很大的爭議,晚近的主流看法是,康德拉季耶夫所描述的長達500年的週期根本就不存在。那麼,依據被證偽的理論所推斷出來的結論,恐怕不會是一個真命題。即使康德拉季耶夫週期確實存在,那也還存在一個適用性問題。康德拉季耶夫是在分析了有關法國、英國、德國等一些國家長期的時間序列資料,根據這些國家批發價格水平、利率、工資和對外貿易、煤炭、生鐵等產量和消費量的變動情況才得出的長週期理論。也就是說,康德拉季耶夫週期理論是從發達市場經濟國家的經濟執行實際中抽象出來的,對於非市場經濟國家,這一理論並不適用,這一點康德拉季耶夫氏本人也承認。而弗蘭克氏卻用它來套沉浸在自然經濟汪洋大海中的中國古代經濟,無異於張冠李戴,這是《白銀資本》的一大硬傷。

儘管《白銀資本》名噪一時,不過,從學者們的讚揚性書評看出,《白銀資本》被引起廣泛關注的主要原因不是它本身的學術價值,而是因為它扮演了反對“歐洲中心論”的旗手,在這一種充滿火藥味的氛圍中,為打倒對方提高自己,忽略《白銀資本》的硬傷而僅從史觀的角度寫點帶有誇張性的書評就在所難免了弗蘭克本人坦率地承認,他“既不是歷史學家,也不是漢學家,更不是中國史研究者”,他畢業於芝加哥大學,學的是經濟學,研究領域廣泛,涉及經濟學理論、當代國際政治、經濟和社會運動、世界體系史。非專業經濟史學者寫出的經濟史著作中出現硬傷也是在所難免的。

我看了一些關於評價白銀資本的看法,許多都是挑剔或者反對,這是為什麼呢?

首先讓我們來看看經濟史學家的學術心態。當非專業經濟史學家寫出了名噪學壇的經濟史著作時,經濟史學家的前後反應往往是矛盾的:第一反應就是充當評委,從自己視閡所能及的範圍內作是非評判,挑一挑論著中的史料錯誤,然後把它當作罪證進行批判,最後以專家的身份說:不懂就不要寫歷史!第二反應是照搬套用,經濟史學家在做完史實挑剔之後,發現非專業經濟史學家所構建的理論體系確實勝過自己,於是又被它所折服,折服之後,不分青紅皁白,拿來套用。由此看來,經濟史學家在經濟史學的最高舞臺上首先是評判者然後是粉絲,但就不是表演者。要知道,只有一線的演員才能演出一臺真正的好戲,經濟史學家不以主動積極的學術心態去謀取經濟史學舞臺上一流演員席位,又怎能演出一臺高水平的經濟史好戲!

儘管還存在一些問題,弗蘭克的《白銀資本》一書總的來說還是寫得比較成功的,它能夠在許多方面給我們提供有益的啟示。弗蘭克在《白銀資本》中突出地使用了長時段的研究方法,他用這種長時段的分析來架構他的整體主義研究,並據此預言了亞洲將再次興起。我認為,不論弗蘭克所使用的週期理週期理論與長時段論是否科學和準確,單是這種長時段的研究視角也能給我們提供很多啟發。從這種視角出發我們不難發現,世界歷史中最繁榮和發達的文明重心實際上也一直是在不斷轉移的。因此,未來發生西方再次衰落和東方或其他地區再次崛起的情況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否定對資本主義的起源問題進行的研究,對各種生產方式的意義及它們之間的所謂過渡。提出了質疑,這是《白銀資本》中一個非常引人注目的論點。弗蘭克指明,正如我們指出的,不僅根本不存在從一種生產方式。向另一種生產方式的直線進步。,而且在任何一個社會裡,更不用說整個世界社會,過去和現在都混合著各種生產關係。許多不同的生產關

系—提供。了在世界市場上競爭的產品。但是,從來不是哪一種生產關係,更不是哪一種—生產方式。決定了某種生產者的成功與失敗。相反,世界市場的競爭壓力和變動一直是更重要的因素,決定著生產關係的選擇和調適。我認為弗蘭克這一論斷是值得我們思考的。近代西歐再版農奴制的出現,以及奴隸制種植園在美國早期的長期存在等歷史現象,我認為都能夠在弗蘭克的這一視角下得到解釋。

總之,弗蘭克的《白銀資本》不僅在研究思路和研究方法方面頗富啟示性,它提出的許多觀點也是發人深思的。

《白銀資本》讀後感2

最近幾年,一些西方學者對於中國近代的經濟發展做出了與傳統觀點截然相反的評價,其中經典的代表就是弗蘭克的《白銀資本》。出於對弗蘭克此番評價的好奇以及對中國近代歷史的興趣,我翻開了《白銀資本》這本書。在閱讀作者文字,認識作者思想的過程中,我發現《白銀資本》確實是弗蘭克向當今學術界扔下的一枚“重磅炸彈”。無論是語言風格還是理論假設,都是對主流的大膽顛覆。

《白銀資本》用大量的歷史資料和篇幅來闡述一個觀點:中國在1400年—1800年期間,對外貿易大量出超,白銀作為貿易順差流入中國,並以此為依據推出了一個獨創性的見解,即當時中國是世界經濟體系的中心,而西方只是中國的邊緣地帶。《白銀資本》摒棄了被西方奉為聖經的“歐洲中心論”,提出來“亞洲中心論”,甚至是“中國中心論”。雖然弗蘭克在書中極力避免出現諸如此類的名詞,但仔細閱讀可以發現,這種思想貫穿全書。

雖然弗蘭克這一獨創推論既沒有實證基礎也缺少邏輯依據,甚至對許多理論著作和歷史資料斷章取義用來支撐自己的理論框架,但在書中我還是看到了一些承襲傳統理論的思想,並在有些方面給我們提供了有益啟示。比如,弗蘭克借用法國年鑑學派長時段和大範圍的研究方法、康德拉捷耶夫的經濟週期分析法以及馬克思的資本積累理論來架構他的整體主義研究,將長時段大範圍的研究方法應用於1400年—1800年以及大航海時代之前的亞洲,尤其是中國和印度,這成為弗蘭克在時間和空間上的突破。還把150年至300年的長週期繼續擴大為500年的“特長週期”,並據此預言了亞洲的再次興起。同時,弗蘭克認可馬克思主義的理論正規化,他認為過去和現在都混合著各種生產關係,並不存在生產方式依次轉換的線形圖式,於是用“積累方式”這一概念取代了“生產方式”。因為在世界體系中,生產只是通向目的的手段,而這個目的就是消費和積累。再比如,弗蘭克提出中國的農業和家庭手工業曾經達到相當高的水平,是傳統農業時代世界許多地方(包括歐洲)都難以企及的程度;明清時期中國區域間的市場經濟和對外貿易(特別是在亞洲地區)也有一定程度的發展,其水平並不比當期歐洲低等論點,也具有一定合理性,這讓我們看到在東方沒落的時期還有些許光芒閃耀。

《白銀資本》確實是一部具有爭議的作品,拋開一切好與壞的評價,我們可以從中想到很多。研讀歷史不是為了爭論到底是東方還是西方領導世界,而是要以史為鏡、以史為鑑,尋求對當下、對未來有利的東西。任何國家、地區都不能代表整個人類的發展,作用在特定時期、特定地區的制度或規律也無法應用於全世界。我們必須看到自身的特點和優劣勢,看清自己未來的發展方向,才能不斷調整我們的制度,找出適合自身發展的路徑,站在全域性的高度分析問題,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才能真正實現中華復興,中國崛起。

《白銀資本》讀後感3

讀完弗蘭克《白銀資本》使我收穫頗豐。一方面拓展了自己的視野,也使得自己在思考的問題上開始多視角的對其進行考察。

讀這本書我最大的收穫有三個:

一,重視資料的重要性和準確性,弗蘭克在本書中大量的引用各種資料,用資料證明自己所掌握資料的可信性,可是這隻能是相對可信性,因為明清時期的中國,人口只能算個虛數,官府只是為了收稅的需要才將人口做了大概的記錄,而且多是對男丁的記錄,對於家中的孩子和婦女一般不會有精確的記錄,不會像西方人口在教會中都有明確的記錄。所以我在想弗蘭克中各種交易的交易資料是從哪裡來的,那時候的中國還沒有精確等賬簿管理體制,更何況英文資料是怎麼樣來的`。

二,治學思路上的聯絡性和開闊性。那時候的中國,結合其它的史料,我們知道18世紀的中國已經是日落西山暮了,如果有繁榮的話,或者僅僅是江南一隅的繁盛。1793年,可以說是18世紀末了,那一年是可以說是清朝的中國再次拒絕了世界向我們張開的邀請之手。大不列顛王國派出他們的代表馬噶爾尼,隨行的還有後來為英國入侵中國和拓展中國市場做煽風點火作用的斯當東(其作品《英使謁見乾隆紀實》)。在馬噶爾尼《乾隆英使覲見記》中,我們可以看到當時的英國對開啟中國這個大市場的渴望,也可以看到馬噶爾尼對當時清王朝的認識,用兩個字做總結和形容就是:破敗。運河的阻塞,創造性的低迷和百姓生活的窘迫。

讓馬噶爾尼做出了清政府日薄西山的預言。這種情況更是給年幼的斯當東諸多的啟發再加上其在嘉慶年間作為大使再次來到中國後遭到的沒有國家間大使級的禮節性接待,使他對當時的清王朝有幾分的忿恨和不屑,或者對清王朝實力的懷疑,以至於使他成為後來發動鴉片戰爭的主要推動者。

我們習慣了割裂開中國歷史和世界之間的關係,從研究角度上講,注重彼此的聯絡性是多麼重要。再比如明朝萬曆年內的張居正改革實行的一條鞭法和康熙年間推行的地丁銀,是不是和當時的貨幣供應有著一定的關聯。張居正所處的時代是在16世紀,其推行一條鞭法是為了增加明政府的收入,將勞役,租稅,賦稅都化成銀兩來徵收,但是由於王朝末路,種種有效的規則只是曇花一現,而後便是種種加派的費用使人們苦不堪言。一條鞭法也形同虛設。到了北部的滿族定鼎中原後再次將這條法令經過調整後執行。就是康熙皇帝的地丁銀,雍正以後也予以繼承。這一條例的推行對古代中國的發展意義重大。這兩次財政上的調整和當時世界貨幣流動是怎樣一種關係也是值得我們探討的。

第三便是對全球體系文明,世界史的粗淺的看法。從完整意義上講全球體系是在全球連為一體後才能進行探討的話題。作為歷史一部分的世界史來說不是這樣。正如馬克思所說的“世界史不是過去一直存在的,作為世界史的歷史是一種結果”。吳於廑先生在其文章中對這句話進行了有效的解讀。世界史有著地區和時間上的侷限。所以其展現出來的部分也是不斷髮展和擴大的。正如文明圈的擴充套件,從點到片再到面的擴充套件。以點為單位的文明可以從亞斯貝斯的“軸心時代”理論中看到。他在1949年出版的《歷史的起源與目標》中說,公元前800至公元前200年之間,尤其是公元前600至前300年間,是人類文明的“軸心時代”。“軸心時代”發生的地區大概是在北緯30度上下,就是北緯25度至35度區間。這段時期是人類文明精神的重大突破時期。在軸心時代裡,各個文明都出現了偉大的精神導師——古希臘有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士多德,以色列有猶太教的先知們,古印度有釋迦牟尼,中國有孔子、老子等等。可以看出這個時候的文明雖然是有一定的地帶性但還是點狀的。而後出現的大帝國如漢帝國,羅馬帝國和後來的隋唐帝國,薩珊波斯帝國以及隨之而來的阿拉伯帝國等都是以面的形式呈現。其實那時候的亞歐大陸有著相應的聯絡,寧夏固原隋唐墓葬中出土的薩珊波斯的貨幣甚至人骨都引發人們對當時各文明圈交流深度的猜測和好奇。

在唐長安城內設有專門的西市供同來自西域商人商貿往來。這時候的世界間的交流從中國角度來講從方豪的《中西交通史》和相關的中西文化交流史中可見一斑。但是具體從怎樣的角度來探討全球體系,個人認為大可加入諸多的中國因素。畢竟古代的中國在當時的世界中的作用是不可小視的。

讀此書,收穫了一種敢於創新的志學精神和大膽懷疑的態度。當然這需要大量的史料做支撐。也促使我在治學的道路上更加踏實的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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