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安嶺東北地區的蛇散文

來源:才華庫 1.05W

在我們平凡的日常裡,許多人都寫過散文吧?散文是一種自由、靈活、短小精悍,表現真人真事真是感情的問題。想要學習寫散文嗎?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大興安嶺東北地區的蛇散文,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大興安嶺東北地區的蛇散文

動物們有溫血動物和冷血動物之分。像熊、狼、鹿、野豬、獾子、猞猁、鳥兒等都屬於溫血動物。一般水裡的魚兒、兩棲動物中的蛙類,蜥蜴、螃蟹、蛇類等都屬於冷血動物的範疇。

內蒙古大興安嶺東北林區一般的季節都是冬季較長,春、夏、秋季較短,與南方的平均氣候相比,溫度偏低非常明顯。蛇————這種冷血爬行動物,普遍喜歡溫暖、潮溼、遮陰的環境。在溫暖的南方,蛇的種類可謂是種類繁多,數不勝數。然而,在氣溫偏低、生存環境惡劣的東北大興安嶺林區,蛇的種類屈指可數,能適應這樣低溫環境並生存、繁衍下來的蛇兒,更是少之又少。筆者家鄉的東線林場,蛇已經絕跡,南線林場、西線林場只生存著單一種類的蛇——蝮蛇,它全身佈滿均勻的圓形鱗片,頭部為圓三角形,腹部的顏色為灰白色,體重在一百至一千五百克左右。蝮蛇也叫五步蛇,人稱五步倒,當地人俗稱為長蟲。蝮蛇的大小粗細不等,較長的有一米左右,約三釐米粗。較短的有三十釐米左右。約人的小手指粗細。這種蛇的顏色有好多種,南線林場棕灰色的蛇居多,西線林場通體黑色的蛇居多。還有棕灰色加黑斑塊的、褐色大三角花紋的、墨綠色黃斑塊的蛇。據說,被這種蛇咬後,五步之內就有毒性發作的反應,若不及時注射五步蛇的抗蛇毒血清,還有性命之憂呢。

筆者第一次遇見蛇是1978年的事兒了,當時筆者二十幾歲,還是一個毛頭小知青,那是一次在南線林場等運貨的卡車,順便把我們幾個小知青帶回家時的場景。我們焦急地盼望著卡車快些到來,不停地向遠處張望,這時,就在十分粗糙的沙石公路的路面上,一條約一米左右長,三釐米粗,棕灰色的蛇進入我們的'視野,和我們距離約七八米遠,看著這條蛇兒,我們都很緊張,瞪圓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緊盯著這條大棕灰色的蛇兒。因為前幾天有人給我們講的故事裡說,這種蛇有劇毒,會彈跳,受到驚嚇後還會“飛”起來“撲”到臉上,在人的臉部、脖子、耳朵等柔弱處咬上那麼一口,好麼,我的小乖乖兒,在這無醫無藥的地帶兒,你的小命休矣。最好的辦法就是原地不動,哪怕是蛇兒從你的腳上爬過時,你也千萬不要動,蛇兒是不會主動去咬你的,它還要留著有限的毒液,忙著去咬青蛙、小魚兒、鳥蛋、雛鳥、小動物的幼崽和老鼠呢,還真懶得理你呢。

只見,這條棕灰色的蛇兒,蛇頭對著我們而身體卻彎成“大波浪”,身上的鱗片也有規律地張合著,配合“大波浪”的形成,隨著“波浪”的“滾動”,這條蛇已經橫著“走”到沙石公路的中央了,可就在這時,一輛老解放牌卡車,帶著一路灰濛濛的塵土,叮叮咣咣、吱吱扭扭地搖晃著它那“光禿禿的腦袋”,不緊不慢地轉了過來,我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都在為這條蛇兒捏著一把汗,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輪下看,駕駛員可被我們看糊塗了,只聽嘎———茲————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音,“老爺”車就停下了,他以為是車胎癟了呢,跳下車來就往車下的輪胎看,媽———呀,一條大蛇蠕動著身體,從車底下滾了出來,駕駛員嚇得一頭倒向塵埃,渾身抖個不停,嘴裡不停地禱告:“我—不是———有———意—來壓你,行行好,行行好吧,保佑我平平安安吧。”我們眼光追著看大蛇“跳進”了草叢,消失了,誰也沒在意駕駛員在幹什麼,大家只顧爬上車,等待開車回家,過了好久,才看見駕駛員勉強回過神兒來,戰戰兢兢地爬上了車,搗鼓了好半天才讓卡車那笨重的身軀,重新又晃動了起來。看來,蛇的形象在人們大腦深處,潛在的恐懼是多麼可怕。

每年六至九月份是蛇兒們最為興奮、最為活躍期,也是被蛇咬傷的高發期。人們採集花兒,採集野果、採集山野菜等,若不經意踩踏了它們,就會受到它們自衛性的攻擊,這種情況的概率非常低,幾乎不會發生。大興安嶺東北地區的蛇,種類比較單一且數量也較少,蝮蛇對地面的各種氣味和輕微的震動特別敏感、跑山的人兒還沒有到達蝮蛇的活動領地兒,蝮蛇早就聞“味”而躲、遇“震”而溜了,實在來不及“躲”和“溜”,蝮蛇會就地兒捲成一個“盤子”狀,做出一個防衛的架勢,只要跑山的人兒不踩上它的身體,它也不會浪費毒液,主動去攻擊跑山人兒的。但有一種情況例外,就是你主動去挑逗蛇兒,主動去攻擊蛇兒,蛇兒們才會被迫地反擊攻擊者。

2008年時,正值暑假期間,國小五年級的幾個國小生,他們的家距離山坡不過六七十米,在山坡上“滑溜溜”是他們常玩的遊戲。這種遊戲就是坐在包裝用的,較厚的大紙殼上,在重力的作用下,大紙殼在山坡的小碎石塊上或青草上,載著小夥伴們順著山坡滑到山腳下的遊戲,冬天則使用小爬犁,順著山坡上的小路一直滑到山腳下。這天,他們“滑溜溜”完畢,突發奇思妙想,開始玩“尋找化石”的遊戲,就是一塊塊翻動頁岩的石片,看哪塊石片上留有動物骨骼的痕跡,那就是找到了“化石”。誰知,剛翻動了第一塊石片,就看見有一盤黑色的“爐圈兒”(老百姓家裡用來燒火做飯用的火爐子,火爐子上面圓圈形的,大圈套著小圈的爐蓋子)臥在那裡,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三角腦袋,不時地從三角的尖兒,吐出一條黑紫色的、帶有分叉的、細長的小舌頭。幾個小夥伴都嚇跑了,遠遠地站在山坡上看著這個會吐著小舌頭的“爐圈兒”,其中,一個叫孫楊的學生,在小夥伴里長得最強壯,是個虎頭虎腦的“愣頭青”,膽子也比較大。只有他沒有跑開,而是就近折了一個小樹叉叉,大概有一米左右長,用這個小樹叉叉的尖兒輕輕去撥動“爐圈兒”,第一次撥動蛇,“爐圈兒”沒有什麼反應,第二次撥動蛇,“爐圈兒”有些變形了,第三次撥動蛇,“爐圈兒”的中心有些增長,小腦袋變長了,孫楊見狀,不知蛇已經處在發怒狀態,還興奮地說:“這蛇真好玩,這蛇真好玩。”第四次撥動蛇,只見,樹杈杈的尖兒還沒有碰到蛇呢,蛇頭閃電般地一伸一縮,只聽,哎———呀不好!轉眼再去看“爐圈兒”,哪還有蛇的影子。同伴們跑過來一看,孫楊同學的小腿處有一對小牙印兒,針孔似的小窟窿還在不停地流血。同伴們都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孫楊忍著疼痛咬著牙說:“回家”。到家後由於害怕訓斥,晚飯都沒有吃就睡下了,家人看著他反常的舉動,近前檢視,可不好了,孫楊的腿已經腫的像“大象”腿了,人也陷入昏迷狀態,發著高燒,渾身抖個不停。同去上山夥伴們的家長跑來告之,這孩子被長蟲咬了,快送醫院。林場醫療條件簡陋,沒有抗蛇毒血清,還好,救護車連夜載著小孫楊趕往市醫院,四個小時的車程,三個半小時就趕到了,市醫院的醫生說:“若晚到半個小時,救助蛇咬傷的極限六個小時已過,這孩子就沒救了”。好險,好險!是好心的小夥伴家長、好心的醫生、好心的救護車司機救了孫楊———這個少年的生命。住院期間,孫楊所在的國小校,教職員工們紛紛解囊相助,一時間,在林場被百姓們傳為佳話。

大興安嶺東北地區的蝮蛇也會冬眠,一年中約有八個月左右都在“睡覺”。當地人知道,本地兒的蛇兒也是一種藥材,中醫喜歡把蛇蛻,製成舒筋通絡、清熱解毒的中成藥,效果還非常“靈驗”呢。還有的興安人趕在蝮蛇冬眠之前,乾脆把亂跑、亂竄的小腹蛇小心翼翼地捉住,放入裝有六十度白酒的瓶中,幾個月之後,用泡製的蛇酒外敷、熱擦、熱薰,用來治療中老年人的風溼痛等症,效果也很明顯,很受老百姓的青睞吶。說不定哪天,有識之士來到大興安嶺,投資創辦野生蝮蛇養殖公司,野生蝮蛇開發公司,野生蝮蛇醫藥開發公司等等。讓大興安嶺東北地區的,野生蝮蛇的特色產品走出大山,造福於社會,造福於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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