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遺忘,被時光遺留的網路散文

來源:才華庫 1.56W

十一月某天上高數課正好在發呆,被數學老師發現,點名去黑板上寫題目,結果因為沒聽講不會寫,被老師藉機責備了一番。回座位,心裡狠狠鄙視了那個告訴我高數很容易,上課發呆也能過的學長還有那個告訴我大學老師不會點名回答問題的學姐後,繼續發呆。

被我遺忘,被時光遺留的網路散文

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活。

果然啊,大學了,才開始慢慢喜歡懷念起高中生活。好像以前不會這麼無聊吧,雖然上課也老發呆不聽講,可是那個時候怎麼會比現在要開心呢?

偶爾現在,我也會像高三那樣,在草紙上胡亂寫上自己喜歡的歌詞,可是卻發現自己已經忘了很多,有些寫到一半就沒辦法想起來了。於是我想起高中我聽的歌,那些早已經被我遺忘在家中的老p4裡的歌。看到范瑋琪站在小木屋外唱最初的夢想的時候,看到阿信穿著風衣穿過表情麻木的黑色人群的時候,看到楊培安站在樓頂抱著吉他歇斯底里吼著我相信的時候,我總會想起那些有著明晃晃陽光的午後,堆滿各種書籍卷子的老舊的黃色漆皮課桌,趴在課桌上懷揣關於未來夢想的我們,還有表情嚴肅愛偷偷站在窗外探測班情的老班。現在想想,那個場景真是溫暖,坐在最後一排的我可以很安靜的望著你們努力地朝著未來。我們最初的夢想是什麼?真的是過去所苦苦奢求的現在麼?曾經聽著倔強熱血澎湃的我們是不是依然乖戾?或者依然對明天充滿希望和激情?是不是還有一顆飽滿而相信明天和所有未來的心?請原諒我沒辦法記得你們所有人,甚至抱著畢業照我依然沒辦法叫出你們所有人的名字,可是我真的習慣了你們的存在,即使你們現在的生活和我沒有重疊,即使你們已經不會在我的視線裡生活,甚至我不知道你們散落到了哪裡,即使你們在離我遙遠的地方並沒有思念我,可是我依然在被有你們的回憶感動著。

偶爾我也會想趴在大學教室的桌上看著窗外。可是那些課桌太硬太冰冷,桌子和椅子的位置相隔不合適卻已固定,沒辦法擺出很舒服的姿勢,趴在那些桌子上的時候,我總是沒辦法像高中趴在課桌上那樣一個姿態可以保持一節課。窗外也不會看到低矮的灌木叢,不會看到蔥鬱的梧桐樹,不會看到在走廊罰站的低年級同學,不會看到突然從某個教室飛出來的紙飛機……我好像從不曾仔細注意過那些東西,可是現在,窗外的走廊安安靜靜,沒有人走來走去,甚至連一張呆板嚴肅讓人討厭的像老班一樣的臉都不會出現,五樓的夕陽透過積滿塵垢的玻璃窗照在乾淨的桌子上,我想用彩筆在上面留下一句話都沒辦法,然後我想起我高三那張被我用螺絲刀打了一個洞的課桌,我好像還在上面用筆寫下了一些歌詞,我想我真不知道要愛護公物。不知道現在上面堆滿了誰的書,如果再讓我看見它,我肯定能認出它來,我慢慢地笑,也許回家後可以去學校看看。其實許久沒見到高中的老師,突然覺得記憶裡那些臉沒有那麼討厭了。想起高中我們給一些老師起過外號,無聊的時候討論哪個老師令人討厭,哪個老師特令人討厭,好像都沒喜歡過哪個老師,可是在班級元旦晚會的時候,又會耍賴一樣把每個老師拖進來玩遊戲,每個經歷過高中生活的人肯定都碰到過這些。想起《放牛班的春天》裡那些調皮桀驁的孩子,在最後那個矮老頭離開的時候,那些孩子從視窗飛出漫天的紙飛機來表達他們心中對他的不捨和尊敬,而我們離開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我甚至都忘了要多看他們一眼,因為我現在很想很想他們,卻沒辦法在腦中勾勒出他們的模樣。

偶爾我會在上課的時候望著坐在我旁邊的室友,然後笑著問他算不算是我同桌。而他們通常是邊在課桌下玩著手機邊開玩笑。雖然波波和小灰灰還有老胡每次上課都坐我旁邊,可是為什麼和同桌的臉就是不像呢?雖然我也不知道同桌的臉到底應該是什麼樣。可是至少應該和高三的那個一直是光頭身材魁梧卻成績拔尖的'老A一樣啊,或者和高二的那個坐在講桌旁卻依然敢在上課看小說的老嚴一樣啊,也可以和高一那個明明很努力卻老是考倒數的HB一樣啊,都可以的,可就是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想聽的時候很認真的聽,聽不懂了就拉倒,在課桌下偷偷玩手機,甚至有些課都不用偷偷摸摸地玩。我想起高一的時候,同桌有段時間每天晚自習都借我手機玩,叫我幫他望風,結果有一次我在寫作業,沒注意看,同桌被物理老師抓了個正著,即使同桌和班主任解釋說是我的手機,還是沒辦法,直到期末考試完才和我的手機再續前緣。下學期的時候,我在文科班,坐在我旁邊的傢伙也是個天天上課要麼玩手機要麼睡覺的傢伙,自然而然,我還是做放哨的工作。結果有一次,他在班主任的課上睡覺,有人打電話給他,這傢伙居然沒有開靜音,班主任循聲到他面前他才驚醒從口袋中摸出手機。因為我們規定在上課手機必須關機,然後有一次班主任上課的時候想看看這傢伙是不是又在玩手機,於是打電話給他,他居然看都沒看就偷偷接了,班主任直接在電話中通知他下課後去他辦公室。高二因為按成績分班,忘了誰做我同桌,但是沒有那麼吊兒郎當,成績好像也不錯,那個時候灰機和我同班,關係並不鐵,我從來都不擅長主動和人交往,所以幾乎到高三才和灰機很熟。高三我和灰機一個班,他和我一起坐在最後一排,我們經常在上課時說話,我都不知道那個時候哪來那麼多話說。想想現在,覺得那個時候真的很開心,我和灰機坐在窗戶邊最後一排,窗外是草坪,不遠是高二教學樓,還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不想聽課的時候就可以趴在桌上,扭頭看窗外發呆,或者打擾灰機上課。灰機是我記憶最深的一個同桌,不知道該說可惜還是幸運,和他做同桌的一年是我可以有同桌的最後一年。現在的我,找不到一個類似同桌的存在。

原來不知不覺,就走過了生命裡最精緻的年華,只是自己從未為它塗上任何值得欣喜的色彩。

原來失去的,才都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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