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醉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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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醉散文1

音樂如酒

聲聲醉散文

聲聲醉

寂靜的夜

關了燈

開啟心門

聽那些熟悉的音樂

絲絃共舞

琴瑟和鳴

或恬淡如水或濃烈醇厚

每一首歌

都承載了一段記憶

一段往事

像漂流的船

帶著我

走過那些往日的時光

而你則隱匿在音樂中

靜夜裡

常常浮現

那些過往的

逝去的光陰裡

因為有了你

而不再空度

不再孤寂

有人說

這世界若是沒有音樂

便缺少了色彩

其實

灰白不可怕

可怕的是無聲無息

而音樂早已融入了血液

揉進了呼吸

浸潤在漫長的生命裡

無法剝離

聽琴觀雪

思念卻像一棵樹

在記憶裡成長

那裡有你

有我

更有美麗的新世界

聲聲醉

聲聲醉散文2

前幾日的夜晚,華燈初上,我便和妻出門散步。徜徉至現河公園通往植物園觀景橋時,忽聽蛙鼓陣陣,蛙鳴聲聲,一陣緊似一陣,真像是夏夜青蛙演唱會,一如醉人的天籟之音。悅耳的蛙鳴聲留住了我倆的腳步,只見橋上已站滿了人,而此時的我已聽不清他們的說話聲,因高亢的蛙鳴聲力壓群雄。一旁的妻說:“好多年沒聽到這麼多的蛙鳴聲了。”我說:“是啊,這樣的蛙鳴與當年鄉村的蛙鳴有得一比,撼動人心。”說著說著,我就想起了那久違了的蛙鳴,蛙鳴勾起了我的思鄉情。

從小在農村長大,聽著蛙鳴就像聽著鄉情,現在每每回味起來,是那麼親切動聽。尤其是在鄉村的夏夜裡,玩童那顆不安分的心是鎖不住的,總是和小夥伴們追逐、嬉戲於鄉間、河邊、田野,間或也就聽過不一樣的蛙鳴。

有時坐在大街上乘涼聽蛙鳴。兒時陪伴著家人和小夥伴們在大街上乘涼,那時鄉村的蛙鳴、螢舞、蟲飛……那是記憶裡永遠抹不掉的場景。乘著美麗的夜色,蛙聲便從河邊、田間、菜園、草叢裡傳來,唱出無窮的快樂。時而聽到東河裡,村西頭的蛙鳴聲,時而聽到南院子、北坡地傳來不同的蛙鳴聲,還有房前屋後、庭院裡的蛙鳴聲。此起彼伏,遙相呼應,聲聲入耳,就像青蛙在暗夜裡打擂臺。再屏息靜氣地聽一會兒,時而東河裡的青蛙叫,時而屋後田野裡的青蛙叫,似乎在比試著誰叫得好聽、叫得更響亮。時而四周的蛙鳴聲又一個頻率了,蛙鳴聲匯成一片,彷彿是一場蛙鳴大合唱。多年來,我一直分不清這美妙的蛙鳴聲。

有時躺在東河岸邊細軟的沙灘上聽蛙鳴。東河岸邊有一片幾百米長的白茫茫的沙灘,那是夏夜乘涼的好去處,兒時常和小夥伴們赤腳趟過小河,奔向細軟的沙灘,在沙灘上追逐、嬉戲。累了就索性躺倒沙灘上,頭枕著細軟的沙灘,眼望著皎潔的月亮,耳聽著美妙的蛙鳴,這時的蛙鳴從河岸的不同方向傳來,聽起來是那麼清晰,這是我童年記憶裡最原始的歌謠,也是我生命中最熟悉的聲音,寫作的當兒,還在耳旁迴響。“咯咯、咯咯;咕咕、咕姑姑;呱呱呱、呱呱……”

有時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聽蛙鳴。行走在田野、河邊、村間的小路上聽蛙鳴,這時候的蛙鳴聲時近時遠,時斷時續,時而高昂,時而低吟。那裡的蛙鳴聲遠離了,這裡的蛙鳴聲又走近了,不知是腳步聲在伴隨著蛙鳴聲,還是蛙鳴聲在伴隨著腳步聲?是那麼的合拍,清新自然,蛙聲跌宕起伏,婉轉沉雄,合奏出美麗鄉村的交響樂,蛙鳴聲聲,唱出了鄉村田園之美,唱響了鄉民內心深處清脆的鄉音。

經歷了鄉村生活,聽到了不一樣的蛙鳴,帶來了不一樣的感受,真有點遠近高低各不同的味道。其實在這些蛙鳴聲裡,還有最完美的背景音樂,那就是—青蛙唱和,那是天底下的絕唱,也是最美的絕配。單隻青蛙叫不能算唱和,兩隻青蛙的叫起來那才叫抑揚頓挫,一群蛙鳴遙相呼應,也能細聽出它們一唱一和的節奏,這唱和的節奏裡演繹著一段美麗的故事,其實這段故事我以前曾講過,今天在這裡講更能體味青蛙為何唱和的意義。

這是兒時常聽祖母給我講的一個故事,祖母說:“在很久很久以前,無論小河裡、水庫邊、田野上都是沒有青蛙的。”我聽了感到很好奇,就問祖母:“奶奶,怎麼現在有這麼多青蛙,而叫的聲音不一樣,叫起來怎麼是這種聲音?”祖母先是笑了笑,接著便若有所思地說:“有一年夏天的一天,有一個老頭和他的老伴過河,老頭拄著柺棍,老伴拿著褂子,倆人牽著手慢慢地往河裡走,這時候,河的上游突然發起了大水,水勢很凶猛,接著就把老頭的棍兒和老伴的褂兒沖走了,老頭急了,老伴也懵了,老頭追著喊著他的“棍兒”,老伴就追著喊著她的“褂兒”,追著、喊著就沒有影了。結果,老兩口都被河水沖走淹死了,最後,託生了一雄一雌兩個青蛙,一直不停地喊叫著“棍兒、褂兒”,一代代繁衍生息,青蛙越繁殖越多,叫聲越來越大,這才有瞭如今這麼動聽的蛙鳴。

兒時聽了祖母講《兩個青蛙的故事》,覺得特別有情趣,有意思,總是纏著祖母再講一遍、再講一遍,祖母就不厭其煩地給我和小夥伴們講著《兩個青蛙的故事》,我聽熟了,再細聽、分辯著不遠處青蛙叫出“棍兒、褂兒”聲,還真像故事裡說的美妙動聽,我便一次次地沉浸在故事的情節裡,也走進了現實的故事裡。

曾記得兒時在門前和祖母一起澆菜園時,看到一隻青蛙從菜地裡突然蹦了出來,在我眼前蹦蹦跳跳的,我覺得好奇,便彎下身子,想伸手去撲。站在一旁的祖母說:“別捉青蛙。”我便停止了動作。祖母又說:“青蛙是益蟲,是吃害蟲的。”我聽了後,再也沒捉過青蛙。有一天,我和小夥伴們一起從水庫邊割草,見水庫邊田野裡蹦跳著的青蛙很多,小夥伴們就丟下鐮刀,蜂擁而上,捉著了很多青蛙,用鐮刀削下了兩條腿,剝了皮,露出了兩條白光光的腿,然後,便撿拾柴草,把青蛙腿放到火裡燒,一會兒工夫,周圍的空氣裡就散發著蛙肉香,小夥伴們湊上前去品嚐,有人勸說著我吃,我始終不為之所動,因為我心中記著“青蛙是益蟲”。

離開鄉村,離開田野,來到小城,居住在鋼筋、水泥的組合裡,也遠離了蛙鳴,心中頓感悵然。回老家時,偶爾想起那久違的蛙鳴,走近記憶中的小河、田野,遍尋記憶中的蛙鳴,可小河幾近乾涸,田野農藥味很足,哪還有青蛙的生存空間?哪還能聽到蛙鳴?青蛙寂寥,蛙聲寂寥,夏夜寂寥,鄉村往日裡那蛙鳴螢舞的夏夜黯然沉寂了。

蛙鳴,那是久違了的青蛙的歌聲。蛙鳴已貯藏在我的腦海深處,直抵我的心靈。午夜夢迴,耳邊常回旋著蛙鳴聲聲……

聲聲醉散文3

一場霰雪,壓住了冬天的枯燥,潤朗了蒼空,潤朗了曠野,也潤朗了心田。

行人在瑟縮著,顫巍巍的白氣在脣邊飄忽不定,又瞬間飄走,那是飄向遠方的渴望。而我,站在鳴啾啾的窗櫺前,看雪白的冰粒將蒼芒茫裝飾成白茫茫。

我分明隱隱約約聽到了,“七九河開”之後,溪水歡快的笑聲,在岸邊開出一朵又一朵的花兒,飛成一群又一群的蝴蝶,伴奏一陣又一陣的跫音。似乎朦朦朧朧看到了魚兒輕盈的身影,在水中追逐久違了的雲影,吸吮著睡醒了的馨香,呼吸著清新了的氣息。

劉亮程說:“落在一個人一生的雪,我們不能全部看到。”是的,反過來講,開在一個人一生的花,我們也不能全部看到。幸福與痛苦,都並不在表象,而在心靈深處。表面的光鮮靚麗,或許掩飾著無比的痛苦。目見的貧困潦倒,也許懷揣著莫名的幸福。

14歲那年,剛上國中的我,學習優秀,在班裡是學習委員。沒過多久,還來了個美女同學坐在身邊,心情格外清爽。不料,有一天摸黑歸來,撞在了跑計劃生育的大舅媽的自行車上,左眼受傷,不得不休學,我的人生軌跡從此改變。本來兩年國中、兩年高中,休學回來,變成了三年國中、三年高中,美女同學再也不見身影。到底是得還是失?說不清楚。多年之後,平凡的世界裡,也有過鮮花,也有過虹霓。

去文登治療,遇上大雪封門,只能睡在旅店的大通鋪上。天南海北的人,把南腔北調演繹得淋漓盡致。我把母親做的一個笊籬頭餑餑遞給躺在身旁的大叔,大叔挺感動,轉身從兜裡捧出一大堆紅棗。大叔是從比我還遠的外地來給兒子看病。爽朗的笑聲中,隱約露著痛楚。兒子在他身邊默默無語,等待明天的就診。

雖然年代久遠,記憶開始模糊,但我永遠不會忘記,當我發愁這麼大的雪,回不了家的時候,大叔摸著我的頭說:“孩子,雪再大終究會停的。”

我心裡在笑,這還有你說嗎?當歷經滄桑之後,我才懂得大叔經歷滄桑後明白的道理。我想,大叔的兒子一定跟我一樣,在爹孃的呵護下,走過了下雪的冬天。

毋庸諱言,誰都會希望“擁紅爐,灑牕間,聞霰雪”。圍坐在紅紅的火爐邊,對著飄雪的窗子飲酒,聽著外面沙沙的落雪聲,多麼愜意。可是,別忘了,無論什麼時候,都有“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都有“雪中行地角,火處宿天倪。塞迥心常怯,鄉遙夢亦迷”,且不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往回趕的路上,從來沒有說過累的父親竟然像小孩子似的.說:“這麼大的雪,回家不用出工了,好好歇歇,真累啊。”來文登之前,父親還在戰山河的工地上,把汗水和無奈,狠狠砸在堅硬的土石上。

遺憾的是,雪越走越少,到了終點,竟然連雪的影子都不見。父親長長嘆了口氣:“明天還是外甥打燈籠。”走著走著,父親忽然臉上有了笑容:“幸虧咱這裡沒下雪,不然可怎麼回家呢?”是啊,站點到我家,還有很長一段山路。恐怕,父親就是這樣在痛苦中撿拾快樂的吧,不然,如何能捱過多舛的命運呢?

對面馬路上,車輪依舊在滾動,碾過積雪,碾過車轍,碾過歲月,往前奔,就是希望。或許,此時有人在花園裡,採得枝頭細雪,煮雪烹茶;或許,此時有人在田野中,攬風景於鏡頭,自我陶醉;像我,隔著窗戶,看細雪飄飛無聲,看小鳥踏雪有痕。

同學從煙臺拍的照片,真的是“霰雪紛其無垠兮,雲霏霏而承宇”,很是羨慕。我們這裡,白雪薄薄地覆蓋著山野,不夠醇厚,也不夠濃烈,卻也別有風味。如同略施脂粉的美人兒,靜靜地等待著冬去春來,等待著來年輕輕捋著草色,細細地品著一杯淡酒,脣齒之間,絲絲的甜。這,不是足夠了嗎?

人生不如意常八九。在啜飲苦酒的時候,你就咂摸它絲絲縷縷的甘甜吧。

朋友的88歲的老母親,兩個噴嚏,引起腦梗。保住了性命,卻插著管子出了院,回家,等待著生命的終點。這個時候,再美的雪,如何能寫入詩卷?“年來我胸裡像胸外,定也在霰雪橫飛。”心中的寒冷,遠遠大於天氣的寒冷。但是,山路是走過來的,冰雪是等過去的。時間,最偉大的時間,可以摧毀所有的不幸,只要你耐心等待。

朋友曾經握著老母親唯一有感知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久久不肯放下。我想,目前,他並不會等待所謂的奇蹟,而是等待守候母親的時間長一點兒。淚水在他的心中流著,霰雪撲打在他的臉頰也不會感到寒冷,因為那裡有母親的溫暖。

是的,家的溫暖,母愛的溫馨,是無與倫比的。“碧蘆蕭瑟風前韻,一似家林霰雪聲。”詩人即使身處美麗的江南,看到碧綠的蘆葦在風中瑟瑟有聲,想到的依然是家鄉,似乎聽到了家鄉林中瀟瀟的霰雪聲。

愛一個人,像風走了八萬裡,必有歸期,請忍耐,相信未來。等一個人,像雪飄了三千年,一念成癮,請等待,春暖花開。

就是在這樣霰雪紛飛的季節裡,盼望,早春暮春,酒暖花深。在臘八節的蕭瑟北風中,雙眸輕合,彷彿,看到了雨中燈市欲眠。半掩的門扉似有故人輕叩,在鋪滿落蕊的小徑上,遠遠地聽到了,小溪裡的春聲,纏纏綿綿,遊人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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