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的語言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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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身處學校還是步入社會,大家一定都接觸過一些使用較為普遍的詩歌吧,詩歌語言凝練而形象性強,具有鮮明的節奏。詩歌的型別多樣,你所見過的詩歌是什麼樣的呢?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詩歌的語言特點,歡迎大家分享。

詩歌的語言特點

高爾基說:“文學的第一要素是語言。”雖然語言是抽象的、概括的,卻能喚起讀者的表象聯想和想象,產生形象感。詩歌和文學作品是想象的藝術,而詩是語言的精粹,尤其要重視選擇運用最易喚起讀者聯想和想象的詞語,使詩句更具形象美感。詩歌的語言特質最具有形象美、情味美、凝練美、音樂美等。在詩歌鑑賞中教師要引導學生把握詩歌語言特質,揣摩體會詩歌形象可感的、意味豐厚的、韻味獨特的語言,在品讀詩歌的語言中體會詩歌獨特的韻味。那麼詩歌語言有哪些特點呢?

一、詩歌語言的形象性

一首詩就是一幅畫或多幅畫,是由多個意象組合起來的畫。德國文藝評論家萊新說:“詩是動的畫,畫是動的詩。”詩中有時間的悠長,空間的遼闊;有靜景的描繪,動態的勾勒;有色彩的點染,線條的流動。

詩歌語言極具形象性,例如王維《使至塞上》中的“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十個文字就構成了一幅圖畫。這幅圖畫很簡單,景物只選四樣:大漠、長河、孤煙、落日,表現出北方曠遠荒涼的印象。給“孤煙”加上個“直”字,可見沒有一絲的風,當然也沒有風聲,於是就有了個靜寂的印象。給“落日”加上個“圓”字,並不是說唯有“落”才“圓”,而是說“落日”掛在地平線上的時候才見“圓”。圓圓的一輪“落日”不聲不響地襯托在“長河”的背後,這是一個多麼靜寂的境界。一個“直”,一個“圓”,在圖畫方面說起來,都是簡單的線條,可和那曠遠荒涼的大漠、長河、孤煙、落日正相配,構成一幅十分悲壯的邊塞風景畫。

二、詩歌語言的跳躍性

聞一多說:“詩的長處在於它有無限度的彈性,變出無窮花樣,裝下無限的內容。”這種彈性就體現為語言的跳躍性。這種彈性的獲得來自:一是虛詞的省略,如溫庭筠的《商山早行》中有這樣兩句“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十個字都是單音詞,而且都是名詞,無法分出哪個是主謂賓,哪個是定狀補。十個意象並列,卻能構成一個完美的意境,使讀者在想象中充實言外之意,貼近自然境界。詩的魅力就在於這種真切的境界和朦朧的意味。二是詩句的跳躍,法國現代大詩人梵樂希曾“把散文比作走路”,“把詩歌比作跳舞”,形象說明了詩歌跳躍而變化多姿的語言特點。試看“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都是時空大跳躍,留給讀者許多想象的“空白”。三是語序的顛倒。因語序顛倒而詩歌意境更美的例項很多,諸如“鶴舞千年樹,虹飛百尺橋”(陳子昂《春日登九華觀》),“寒雪梅中盡,春風柳上歸”(李白《宮中行樂詞六首》),“香稻啄餘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杜甫《秋興八首》),這些詩句以打破語法規範的“越規”、“違法”的“倒裝法”,使詩的`語言靈活變異,富於彈性。

三、詩歌色彩語言的情感性

詩歌語言的形象性不僅要表現出事物的輪廓及其動態,使形象觸手可及,呼之欲出,而且要表現出物象的色彩。馬克思說:“色彩的感覺是一般美感中最大眾化的形式。”詩歌色彩感的形成,相當大的部分是由表示色彩的形容詞承擔的。色彩的冷暖傳遞著詩人不同的情感體驗,一般來說暖色預示著熱烈、活潑,積極向上,意氣風發。如《沁園春·長沙》中寫秋色“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用暖色寫出了秋天的生機勃勃,表達了詩人積極向上的熱烈情懷,表現了一種崇高的美。冷色代表著冷漠低沉,消極頹唐,孤寂淒涼。同樣是寫秋,杜甫的《登高》“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詩人用清、白這一組冷色調,寫出了秋的蕭瑟、淒涼,抒發了落寞、惆悵、孤獨的情懷。

四、詩歌語言的含蓄凝練性

詩人們總希望用最恰當、儉省的字句充分而圓滿地表達出最豐富的感情。“吟安一個字,拈斷數莖須”,“為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杜甫),“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賈島),古詩詞語言的高度凝練正是詩人刻苦錘鍊、精心推敲的結果。我們品味詩歌語言時要特別注意品味那些經過詩人苦心經營、反覆錘鍊的字、句,品出其中包含的豐富含義和不盡韻味。

為了使語言含蓄雋永、意蘊豐富,詩人們非常注意對詩句中動詞、形容詞的錘鍊。這是因為漢語中的動詞、形容詞最富有表現力,一首詩意蘊的深淺主要取決於這類詞用得是否恰當和準確。

動詞在詩歌裡具有“以最小的面積,表達最大的思想”(巴爾扎克語)的神奇作用。在勾勒人物形象、傳情達意、摹寫物態方面有著獨特的功能。詩歌語言的“凝練”特點在動詞的應用上表現得較為突出。如“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賈島《題李凝幽居》)中的“敲”字,以聲襯靜更顯靜謐,動態演示新奇生動,使靜謐中有生氣。比“推”字更能點染靜中有動,動靜相生,增加了審美情緒。再如王安石《泊船瓜洲》中的名句“春風又綠江南岸”,一個“綠”字把春風給江南披上了綠裝這一變化活畫了出來,生動而又形象。動詞、形容詞的妙用,大大增添了詩的動人色彩,使詩歌含有了不盡的意境。只要抓住詩歌語言的這種特性反覆吟唱,就能深刻領會詩家語高度凝練的特點,從而體會出詩歌中濃縮的內涵。

五、詩歌語言的音樂性

中國上古時的詩歌、音樂、舞蹈原是三位一體的,《呂氏春秋·古樂篇》中有這樣的記載:“昔葛天氏之樂,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入闕。”這裡所描述的場面就是詩歌、音樂、舞蹈三者結合的綜合表演。在漢代人寫的《毛詩序》中,對詩、樂、舞三者做了進一步論述:“詩者,志之所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於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詠歌之,詠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由此可見,詩歌與音樂有一種難解難分的特殊的親緣關係,而音樂美又是詩歌語言的一個重要因素。

在中國古代,《詩經》、樂府詩和歷代詞曲都能配樂歌唱。在詩歌后來的發展中,雖然與音樂逐漸分離,但仍保留了不少音樂的某些特質,形成詩歌自身的特點,最突出的就是鮮明的節奏和鏗鏘調。

節奏是詩歌音樂性的主要因素,詩的節奏是指由於語言排列次序的不同而形成的有規律的抑揚頓挫。中國古體詩的節奏主要在於頓(即詩句中按律單位劃分的大體均勻的段落)的安排,一般來說,四言詩是每句兩頓,每頓兩位元組,如“昔我……往矣,楊柳……依依”(《詩經》)五言詩句三頓,每頓兩字或一個字,“造化……鍾……神季,陰陽……割……昏曉”(杜甫《望嶽》)七言詩則每句四頓,每頓兩字或一個字。這樣讀起來便覺節奏明快,跌宕有致,其中頓的字數的劃分,固然與字義有關,但更重要的還是為了音調的和諧,近體詩(格律詩及詞曲的節奏要求更嚴格,除了頓和字數的限制以外,還要合乎一定的平仄格律,即按每個字的音調的高低升降,分成平聲字和仄聲字,在詩句中按一定的格式交替使用,並和頓的安排恰好結合。這種平仄的要求不僅加強了詩句內部的抑揚和聲調的變換,而且加強了詩句間的對照,從而增強了詩歌的旋律感,使全詩產生了悅耳的節奏感和極好的音樂效果。

詩歌音樂性的另一個表現是押韻,押韻就是在詩句的末尾使用韻母相同或相似的詞,形成聲音的重複迴環,韻腳的重複也可以形成節奏。

總之,只有抓住了詩歌語言的這些特點,才能品味出詩歌的美,從詩歌中得到美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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