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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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的日子相比以前好像少了些,但就如一直痴痴思味浸潤草木的綿綿春雨或是染透南國北疆的颯颯秋風一樣,漫天飛雪的情形也一直刻意地懷揣著。生活本來有些刻板平實,有了它們的紛擾心靈的四季也就生動了。

雪天散文

齊魯大地上,魯西北以平原為著。那是千百萬年以來黃河母親最傑出的作品。就在這遼闊的沖積平原上,當冬季的漫天飛雪將它掩映的纖塵不染萬里清輝之即,當西伯里亞的長風將落雪在它身上堆積成長長排浪一樣的雪牆之時,你就會由衷地感嘆到這雪的世界不但純潔而且雄美了。

曾讀過也看過電影版和電視版的《林海雪原》,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是引人入勝的`一方面,濃郁的北國雪景也是令人神往的所在。故鄉魯西北雖無高山密林,馬背生活也早已相去甚遠,但我一樣也能感受和熱愛著冰雪所帶來的淨潔之美。

兒時,每當冬季來臨時就熱切地期盼著下雪,就像是等待著過年要穿新衣服一樣,心裡充滿了無數的遐想,另外,還有些小小的蓄謀已久的計劃,等著要去實現。

魯北地區是有名的“棉倉”,每年冬天在大片棉柴地和雜草堆裡,有很多的野生動物藏匿其中,以野兔居多。於是,在物質匱乏的那個年代便應運而生了一個習俗——獵兔。

打獵,對兒時的我來說是很有吸引力的,那場面甚至可以用壯觀來形容:在一望無垠的平闊的雪野中,多時能有一百多號人,每人手持一把土製火槍(那時管制較鬆),有民兵出身的還全副武裝,簡直就像電影裡的游擊隊,他們一字排開,地毯式的前進搜尋著,不時就有受了驚嚇的野兔飛奔而出,結果自然是很快就犧牲在槍林彈雨之中了。

我曾靠近些觀看他們開火時的情形,打鋼砂的火槍很響,每次扳機扣動過後,就感覺像是打在頭頂上一樣,便使勁地把耳朵捂住。圍獵的收穫很大,基本上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兩隻兔子。看他們打獵很過癮,我也想當個小獵手,但是小孩沒有槍,於是便醞釀著在一個合適的時機來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在故鄉平原田地邊的溝渠邊,有很多水桶粗四五米長的排水管道橫亙在路下,雪野中玩的常了,就不止一次看到野兔的形跡貫穿其中,也就是說我發現了人們常說的“兔道”。一年冬天,連續兩三場大雪之後,我的夢想要成真了。

那個清晨,起個大早的我和弟弟在一條管道里發現了一隻避寒的野兔。按照預先精心設計的方案,弟弟在管道一頭堵草點火,我則將一條尼龍袋套在另一頭。請君入翁式的抓捕方法讓我和弟弟兵不血刃地捉到了獵物——一條五斤多沉的兔子。

第一次成功的圍獵對於兒時的我來說,真的是充滿了無比的自豪感和成就感,雖無驚險刺激的場面,於我來說卻是收穫了那整個冬天。

每每想起那次經歷,我都會暗笑那個就地取材和隨遇而安的兔子,它很笨,它忘記了“狡兔三窟”的祖訓。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而今,我的生活卻沒兔子般居無定所,我早早的在都市裡為自己安排了一個安全穩固的“樊籠”,生活地久了,遠離了風霜雪雨的侵襲,對四季也慢慢地失去了感覺。

北方的城市之中自然也有雪天,也有被飛雪所掩蓋的時候,但一覺醒來往往銀色的世界很快就會被勤勞的人們一掃而空,或是眼看著潔白的積雪被灰屑汙水所燻黑浸透。雪不適合在城市中存在,雖然人們並不是由衷地想去拒絕它。想體味飛雪世界的樂趣,對城市人來說成了一種奢望和無奈。

不得不承認這樣一種現實:城市的天空曾被飛雪洗淨過,但很快又會飄滿人世間的塵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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