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梁實秋作品有感

來源:才華庫 2.6W

梁實秋淡雅從容,典型一紳士,持杖岸立,口銜菸斗,含笑窺樂。閱讀他的作品,有哪些感想呢?

讀梁實秋作品有感1

有人這樣形容他,用一種隨遇而安的心態,以超然的目光審視社會世相、人生百態,又以一種幽默、閒逸的心態冷靜的審視、玩味之,其中既有儒家的沖和,又有老莊的通達,也有佛禪的超脫。而他的散文具有一種以雅為本、俗中透雅的藝術品格,他的俗不是一味的大紅大紫的俗,而是以雅為骨子的、充滿智慧的俗;他的雅也不是那種洗卻了人間煙火的雅,而是帶著暖烘烘的生活氣息、讓人覺著親切的雅。其雅與其俗都發自真情、生自真情,毫無造作與牽強。

上世紀四十年代,梁實秋客居重慶北碚,借居在一所十分簡陋的房子裡,它既不能遮蔽風雨,還有鼠蚊相擾,可樑老先生卻給它取了個充滿詩意的名字:“雅舍”。而雅舍小品散文就出自這裡,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去欣賞雅舍的芳容。

《茶》夜未央,把盞香茗,星月裝飾著窗櫺,品茗靜思,堪稱人生一樂。唐朝詩人韋應物曾有詠茶詩云:“潔性不可汙,為飲滌塵煩;此物信靈味,本自出山原。”飲茶至沉醉,自古就使人綿思遐想。蘇東坡亦有贊茶句:“茶筍盡禪味,鬆杉真法音。”澄明的水,融入幾片甘醇茶葉,或清淡或濃釅,不知不覺即可品出哀樂悲歡百感交集的人生滋味。古代文人對“茶”字有許多趣解不。其中一說:“茶”字由草字頭、“人”及“木”字”三部分構成,“人”字在草字頭之下,“木”字之上,意為人在草木間,孰能不喝茶。周作人言:“喝茶當於瓦屋紙窗之下,清泉綠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共飲,得半日之閒,可抵十年的塵夢。”梁實秋謂:“喝茶,喝好茶,往事如酒。”似水流年,不過騏驥過隙,讀好文,喝一盞茶,品悲喜相噙的人生,如沐春風。

《書》俗話說“開卷有益”,但到了現代人們不僅曲解了其本來的意思,而且更加忽略了讀書的意義。“開卷有益”本意為我們應該多開啟書本讀書,以提醒人們或者帝王不要閉塞視聽、目光短淺。一本書非常的厚,人們往往翻個兩三頁即放棄了閱讀,然而開卷有益也在時刻提醒世人常常開啟書來看,就不會隨意放棄半途而廢了!有人說:借書一痴,還書一痴。”則有人分的更細:“借書一痴,惜書二痴,索書三痴,還書四痴。”

《不亦快哉》人因散步而精神爽,犬因排洩而一身輕。《詩人》痰唾珠璣:所說的話句句如同珠寶玉石。隱惡揚善,執其兩端:隱藏別人的缺點,宣揚別人的優點,做人不偏不向(無過之無不及的中庸之道)《男人》:男人“自私”,他們對女人的愛,只是因為女人的溫順與崇拜,而如果家失去了魅力,他就會“另闢樂園”。

《黃帝內經》中有言:“恬靜虛無,真心從之,病從安來?是以志閒而少欲,心安而不懼,形勞而不倦。”紅塵俗世知多少,忘懷煩惱當能淨化心靈。忘我、忘身,進入文中所推崇的那種“蕩蕩然不覺天地有無”的精神境界,也許將沖淡悲傷和痛苦。健忘後,心情容易像眺望夜色的時候,沉靜再沉靜,忘記一切,品味一個人心靈中的獨特乾坤。《健忘》崔璦座右銘有“施人慎勿念,受施慎勿忘”之語。

《說胖》天有日月星辰,人有高低胖瘦,此乃天工造物,自然百態,應無優劣貴賤之分。古以胖為美,現以瘦為美,現在的胖演變成為文明病的一種,享受生活的當下卻忽略了健康,到處又洋溢著養生之道,各有所言,無所判定。

連續兩次拜讀《梁實秋》散文,其實文章通俗易懂就像講故事娓娓道來,但由於語言上的變換很難去記住那些優雅而又有深意的美句,今天就記錄在本,以後可以回味。

讀梁實秋作品有感2

樑先生淡雅從容,典型一紳士,持杖岸立,口銜菸斗,含笑窺樂。

樑的散文:瑣碎。沒有故事情節,全憑見識,將古今中外、日常生活中的瑣事拼湊成文,像碎花裙上的碎花點,雜而不亂,抖開斑斕。他下筆,東一鱗西一爪,若雲裡神龍,飄忽不定,反而沒有編故事的斧痕匠氣,觸類旁通,信手捻來,隨心所欲,東西八千里,上下五千年,逞才仗氣,一瀉千里地侃下去,毫不搭界的幾件瑣事,很巧妙地觸電,通了!任何瑣碎小事,一落梁氏筆下,便衍化成滋潤豐沛的長文。因為雜,讀者永遠新鮮不厭倦,恨不能一氣讀完。樑的行文看似輕鬆灑脫,沒有樑的學貫中西的淵博學識,這一手是學不到家的,這是一絕。也有人效顰,結果墮入羅嗦,世俗。

至少在我看來,散文到了梁實秋手裡,又聳起一座里程碑。彷彿沒有不可入文的事,不信,翻開樑的四集《雅舍小品》,就像個雜貨鋪,亂七八糟的貨都齊了。怒、髒、鼾、胖、並洗澡、理髮,都是生活瑣事,也是他佳作的題目。凡是他耳聞目睹的都攬入筆底,正合老上海的一諺語:撿入籃裡都是菜,這是高廚的本事。經他妙筆點睛,化龍飛舞,這不能不歸功於他的淵博與機敏。樑講究生活的趣味,他總能從最平凡的生活小事發現它亮晶晶的趣味,然後筆鋒一轉,洋洋灑灑,談笑風生,不時閃爍出機智,忍俊不禁開涮幾句玩笑,令人捧腹厥倒。他好幽默但不庸俗滑稽,這是他的文章特色。

他文章取材很世俗,人人都有此經歷,一經點出其中的閃光點,自然引起普遍共鳴。行文幽默、情趣高雅、文字簡潔、文采斐然、文筆活潑,深得讀者珍玩。瑣事入筆,典雅出鋒,這是樑文的成功之處。

梁實秋又是大學者,莎士比亞全集漢譯本第一人,主編的《遠東英漢大詞典》更是華人學者研讀西方文化的必備參考詞典。但他寫作從不掉書袋,沒有頭巾氣的酸。他常常信手捻來中外大典的引文,置於一堆俗事中,還原出引文原有的世俗樸素,充實文章的知識含量,是調味品,不是醋,更有可讀性。時下一些寫手,才看了幾篇引文,甚至見了廣告上幾句古代詩文,便迫不及待收入“拙著”,企圖點綴出文章的源遠流長,一副普人郝隆袒腹晒書的窮酸相。一罈回味尚可的米酒晒成醋了,原有的'酒味也灑了。

讀梁實秋作品有感3

我至愛梁實秋的散文,理性不乏風趣,高貴不乏素雅。

自從語文老師在課堂上講過樑實秋的《下棋》,我對梁實秋的愛戀就有增無減,《下棋》中絕妙的語言讓人忍俊不禁,嘖嘖稱讚,樑老在比喻下棋者在爭棋時的樣子中寫道,“對方的頭上青筋暴露,黃豆般的汗珠一顆顆地在額上陳列出來,或哭喪著臉作慘笑,或咕嘟著最做吃屎狀,或抓耳撓腮,或一串串地噎嗝打個不休……”哈哈哈,多形象,我簡直對樑老的語言藝術佩服的五體投地;更妙的是,他不光讓人笑,還讓你在笑中思考,如“人總是要斗的,總是要鉤心鬥角地與人爭逐的。與其和人爭權奪利,還不如在棋盤上多佔幾個官……”多有哲理啊,真是詮釋了“棋如人生”的內涵。

梁實秋寫作的年代,離現在已有近六十幾年的歷史了,可是讀來一點都沒有時代的疏離感,相反卻越讀起勁,於是我鑽到了學校圖書館,書海茫茫地把他的書一股腦的搬了下來,一次不能借多,就中午到閱覽室啃讀,最後居然有了不找遍樑老的作品不罷休的嗜好。

樑老的文章真是太有趣了,雅俗共賞,不僅有陽春白雪的鑑讀之處,更有下里巴人的諧趣之妙。樑老的最經典之作便是《雅舍小品》,《雅舍小品》印行出版後,已發行了六七十版了,仍風行國內外,經久不衰,這和樑老大家的風範、厚實的文學功底是分不開的。《雅舍小品》中反映的都是大凡從市井之人到達官顯貴都要做了事,如理髮、罵人、結婚、握手、寫字、講價、下棋、送行等人所共有的喜怒哀樂、真善美和假醜惡,這可能也是我讀起來倍感親切,愛不釋手的原因。

在樑老的筆下,《理髮》也能理出驚心動魄來。“就是小聲說一句,我覺得,都會使他喪膽而失去平衡,我的頸靜脈也需要在他不知不覺間被他割斷,後來剃刀暫時離開我的臉,我趁勢立刻用夢魘的聲音叫起來,‘別颳了,夠了,謝謝你’……”理髮本來是整理儀容,邁入高雅之堂的必備前奏,可是樑老把理髮當做一件不愉快的事,把理髮和牙醫拔牙、劊子手屠戶相提並論,真是不敢想象。雖然看了有點覺得誇大其詞,但自己理髮的心裡體驗想來也和樑老描寫的差不多,便忍不住擊桌頓足高喊:“妙絕,絕妙……”。

在樑老的筆下,陋室也能現出“奇葩”來。“但若大雨滂沱,……終乃屋頂灰泥突然崩裂,如奇葩初綻,轟然一聲而泥水下注,此刻滿是狼藉。”這是樑老《雅舍》中的語句,雅舍是樑老在四川居住的房子,實際上是有窗無玻璃,風來則洞若涼亭,有瓦而空隙不少,雨來則滲如滴漏的陋室。樑老卻稱“雅舍”有個性,有個性就可愛。因為可愛,大雨如注的時候,人的狼藉可想而知,卻能形容出“奇葩初綻”的美景情趣來,可以看出樑老以苦為樂,身居陋室而不陋,實乃“德馨”人士也。

在樑老筆下,《握手》是一件痛苦的事。樑老認為和誰握手大有官場爾虞我詐之勢,和做大官或自以為做大官者握手不好握,孤掌難鳴;和另一種人握手讓你痛徹肺腑。樑老還說,就握手的觸覺而論,芊芊玉手難得一握,握得倒是冬筍或筍乾之類,愉快也不多,想來也是痛苦萬分,簡直是一種刑罰。樑老充滿智慧地引用了《哈姆雷特》中的一句話:“不要為了應酬每一個新交而磨粗了你的手掌。”最後一句樑老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們:“我們要愛惜我們的手掌。”樑老的話太深刻了,從握手這件每個人都經歷的事情,能悟出這麼深邃的人生哲理,真是不簡單。我不禁佩服的五體投地。

樑老的作品遍讀之,反覆品賞,越讀越覺的滿腹五臟的舒坦!

讀梁實秋作品有感4

寫《雅舍小品》的時候,梁實秋已近不惑之年,各方面修養較為深厚。 小時親炙故都風情, 身經兵亂之災;年輕時幸逢“五四”新潮,眼界大開,個性張揚,又漂洋過海,遊學美國,領略異域風物,飽嘗離愁別緒;回國後涉足社會,南來北往,看夠了世事變幻,嚐遍了人生五味,見識日增,年事漸長,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中年,春華消退,秋思老成,委實能夠“相當的認識人生,認識自己”了。梁實秋不僅有豐富的人生閱歷,又有真才實學。清華8年的正規教育打下了他國文、英文堅實的基礎,清華文學社的活動培養了他的文學愛好和寫作才能;留學3年又主修英美文學,師從新人文主義批評家白璧德教授,青春的浪漫才情受到古典理性的洗禮而獲得昇華;學成歸國後,歷任南北數所大學教授,編過《新月》等報刊,捲入文壇風波,從事文學批評,講授英美文學,譯介莎翁戲劇,堪稱才學過人,詩書滿腹。因而,中年時代的梁實秋,可說是才學識兼備,積累豐富,修煉到家,不鳴則已,一鳴自能驚人。其學養、閱歷、性情、氣度,就充分體現在《雅舍小品》之中,他在20世紀中國散文史上大家的位置,就是從這裡開始奠基的。

“雅舍”最宜月夜——地勢較高,得月較先。看山頭吐月,紅盤乍湧,一霎間,清光四射,天空皎潔,四野無聲,微聞犬吠,坐客無不悄然!舍前有兩株梨樹,等到月升中天,清光從樹間篩灑而下,地上陰影斑斕,此時尤為幽絕。直到興闌人散,歸房就寢,月光仍然逼進窗來,助我淒涼。細雨濛濛之際,“雅舍”亦復有趣。推窗展望,儼然米氏章法,若雲若霧,一片瀰漫……

他在描寫“雅舍”“得月較先”這番賞心悅目的情景時,作者的情趣之雅,飄飄然有出塵欲仙之感。不禁插敘一段遇有暴雨則滿室狼藉的鏡頭,回到雅舍之陋,對比如此之鮮明,令人忍俊不禁。

在談感受時作者寫下了這樣的句子:“雅舍所能給予之苦辣酸甜,我實躬受親嘗。” 其間自然存在著作者對所處戰爭年代的無奈,但更多地表現了作者隨遇而安、豁達樂觀、苦中作樂的生活態度。

孔子云:“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雅舍小品》一文在內容與形式上取得了和諧的統一,集中體現了一個“雅”字,即在思想感情上的高雅的志趣和恢巨集的雅量,在語言風格上的典雅的文氣和蘊藉的辭采,可謂“文質彬彬”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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