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詩分析木蘭的形象

來源:才華庫 1.3W

《木蘭詩》講述了一個叫木蘭的女孩,女扮男裝,代父從軍,在戰場上建立功勳,回朝後不願作官,但求回家團聚的故事。下面我們一起來看看 《木蘭詩》所分析的木蘭形象吧!

木蘭詩分析木蘭的形象1

木蘭的形象,是人民理想的化身,她集中了中華民族勤勞、善良、機智、勇敢、剛毅和淳樸的優秀品質,是一個深深紮根在中國北方廣大土地上的有血有肉、有人情味的英雄形象,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裡尤為可貴。

1、本詩塑造了木蘭這一不朽的藝術形象,既富有傳奇色彩,又真切動人。木蘭既是奇女子又是普通人,既是幗國英雄又是平民少女,既是矯健的勇士又是嬌美的女兒。她勤勞善良又堅毅勇敢,淳厚質樸又機敏活潑,熱愛親人又報效祖國,不慕高厚祿而熱愛和平生活。

2、詩歌對木蘭替父從軍的緣由,惜別家人,辭官還鄉,家人團聚的內容寫的詳細,對木蘭出征前的準備及十年的征戰內容則寫的簡略。這樣安排,是為了更好的刻畫人物。

木蘭詩原文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惟聞 通: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徵。(惟聞 通:唯)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孃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

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一作:願借明駝千里足)

爺孃聞女來,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對鏡帖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帖 通:貼;驚忙 一作:惶;惶 火伴 通:夥)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木蘭詩分析木蘭的形象2

從《木蘭詩》的具體描寫,我們可以感受到木蘭從軍這一鮮活的人形象: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

不聞機杼聲,唯聞女嘆息。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

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

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

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

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

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徵。

全詩一開始,就描畫了一幅極平凡、樸素而又親切、溫馨的生活場面。作者將讀者直接置於一個木蘭鄰里或鄉親的地位上,彷彿你從她的門前走過,首先聽到了“唧唧”的織布聲,又在一個開著的屋門裡,一眼望見木蘭正在當門放著的一架織布機上坐著織布。

至少從我這個北方農村出身的人來說,一讀到這兩句便會想到童年時所看到的種種類似的生活場面,使人感到格外親切和溫暖。在這裡,我們需要強調的一點是:這個生活場景的平凡、樸素、親切和溫馨,也就是我們對木蘭這個人物的感受,因為這裡的場景和人物是渾然一體、沒有明顯區分的。使木蘭從這樣一個生活場景中獨立出來的不是她的花容月貌,也不是她的颯爽英姿,而是她的嘆息聲。

“不聞機杼聲”不是沒有機杼聲,而是聽到木蘭的嘆息聲後消失了對機杼聲的明確感覺。在這時我們感到的是我們對木蘭的疼愛和關切,她的嘆息聲立即喚起了我們內心的感應,想知道她為什麼嘆息,為什麼發愁;想安慰她,體貼她,甚至實際地去幫助她。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這兩個排比的問句,使我們對木蘭的關切帶著綿長和溫婉的.色彩,如果只有一個問句,我們便會感到似乎硬了一點。淡了一點,冷了一點。

這兩個問句把我們和木蘭的關係更明確化、更確定化了:我們是以同情和關切的心情注視著木蘭的現實處境和人生選擇的。她是我們的姐妹或者後輩女性,而絕非素昧平生的路人和外鄉人。這對整個詩的基調都是有重要作用的。正像你的一個參軍歸來的朋友還是你的朋友,他可能在別人眼裡已是一個英雄,但你卻不是把他作為一個英雄感受他、對待他的,對於木蘭,我們自始至終像注視著自己的一個姐妹或女兒一樣注視著她的一切,使她始終不以一個崇高英雄的面目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緊接問句,作者陳述了事情的原委。在這裡,筆調是客觀的,但卻含著許多屬於感受方面的內容:

一、木蘭從軍沒有抽象的目的性,只是一種隨機性的自然選擇。在作者筆下,木蘭從軍不是她主動追求的結果,她既非為了報國仇、雪國恥、為國效勞、為君盡忠,也不是為了施展個人的才能與抱負、建功立業、立身揚名,而是由於具體的生活機遇決定的。木蘭在這裡的表現,與岳飛在《滿江紅》詞中所抒發的雄心壯志恰成鮮明對照,如果說後者屬於崇高的英雄行為,木蘭的從軍則是自然的生活選擇,親切而不崇高,樸素而不豪邁。

二、木蘭從軍是一種不得已的選擇,但絕不帶有任何卑屈的性質。這裡的關鍵是木蘭所難為的只是父親年邁而無子嗣,並非把“可汗大點兵”當作額外的負擔,也不把“卷卷有爺名”視為對自己家庭的不公平待遇。在這種情況下,她才面臨著讓年邁父親從軍還是自己替父從軍的單一抉擇。因此,在這裡我們無法引

進統治者橫徵暴斂、抽丁拉夫的觀念。否則,木蘭的抉擇便不再是合理的果敢抉擇,而成了被迫無奈的懦弱服從了。

三、這幾句詩仍然呈現著氣脈貫通的特點,它的直接思想效果是:它使我們感到木蘭是一個思理爽然的女子,而絕非沒有主見、猶疑不決的人,並且在她的抉擇中,不包含對替父從軍的畏懼和猶疑。她的“嘆息”是在沒有找到解決矛盾的方法之前的一種心情表現,不是她做出決定後的痛苦心情的表現。正是因為如此,一旦她做出了決定,便立即投入了忙碌的準備工作,心情也變得爽快了。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

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

駿馬、鞍韉、轡頭、長鞭是從軍所需用品,東市、西市、南市、北市將這時的準備工作分割成了一次次的連續性行為,“買”則把這所有的連續性行為構成了一個為統一目標服務的整體。這種表現方式所產生的藝術效果是:使人直感到木蘭的準備工作是緊張忙碌的,但又是條理井然的。這同時也是木蘭從軍的一種態度:既無急於出征的焦急,也無不願出征的倦怠。在這時,作者和讀者都是以平靜而又欣悅的心情注視著木蘭的行為的。這裡的敘述方式不會使你覺得木蘭非常高大,也不會使你覺得她庸俗而又怯弱,一個果敏、爽利、親切、可愛的女性形象在人們面前生氣蓬勃地活動著,從事著出征的準備工作。

朝辭爺孃去,暮宿黃河邊。

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

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

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聲啾啾。

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

這裡是“萬里赴戎機”的過程描寫,但又是一個復調音樂。旦辭爺孃去,暮宿黃河邊;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是“關山度若飛”的具體描述。在這種描述裡,透露著木蘭的雄健和颯爽,它使我們看到的是一個飛馬疾馳的女戰士的形象。但作者卻將這統一過程分別阻抑了一下,使它的速度和節奏變得相對緩慢和柔和了。以“不聞爺孃喚女聲”為首的兩聯,讓我們在外部的剛健中透視到內部的柔情。正是這兩種因素的交織,使這一過程的描寫沒有給木蘭從軍罩上驚世駭俗的英雄色彩,也不會讓人感到木蘭只是一個柔情蜜意的閨閣女子。

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

按照句式,我們應把上面的“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和下面的“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四句劃歸在這一段,但就其過程本身,實質上只有這兩句寫的是戰場生活本身。我認為,我們把這一句單獨標列出來是很有意義的:它使我們看到了作者的真正意圖並不在於描寫木蘭的英雄行為,也不在於塑造木蘭的英雄形象,因為正是在艱苦的戰鬥生活中,木蘭的英雄形象才會以直感的形式出現在讀者面前。在全詩中,戰場生活描寫與其說是全詩的高潮,不如說只是一個過渡段乃至過渡句,它連線的是木蘭的兩次生活抉擇:在前的代父從軍和在後的辭官還鄉。從軍時她沒有痛苦和彷徨,還鄉時也沒有失落感。這才是作者創作《木蘭詩》的真正意圖,是他的核心意向。而木蘭,也主要不是建立了多少豐功偉績的英雄的木蘭,而是怎樣對待這兩次生活轉變的木蘭。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

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

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借明駝千里足,送兒還故鄉。”

從這裡,我們“知道”木蘭在戰鬥中確實是立了累累戰功的,但顯而易見,在這裡它起的作用不是讓我們感到她的崇高和偉大,而是為了體驗她的心靈的樸素和自然。她的累累戰功使她有可能獲得厚祿,但她不需要這些,重返故里是她的真正心願。“木蘭不用尚書郎,願借明駝千里足,送兒還故鄉。”這裡的句式的變化,實際把木蘭的內心情緒有效地傳達了出來。它的格外的流利自然,能使我們感到厚祿根本沒有給木蘭的思想造成任何芥蒂,還鄉是她的心流所注,暢然無阻。

爺孃聞女來,出郭相扶將;

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

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

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

脫我戰時袍,著我舊衣裳;

當窗理雲鬢,對鏡帖花黃。

這裡是一個十分活躍的場面。它的外部的活躍是由情感的活躍發動起來的。爺孃由於對女兒的愛,彼此攙扶出村遙望;阿姊由於對妹的愛,穿上平時不穿的新衣裳等待妹妹的到來;小弟更是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霍霍磨刀準備宰豬殺羊。木蘭回到家裡,也像魚兒得水,東屋坐坐,西屋看看,趕快卸下男裝,著上女妝。他們內心的喜悅體現在他們的外部動作中。

在這裡我們應當注意到的是:作者沒有宣揚木蘭還鄉時的莊嚴,更沒有衣錦還鄉時的榮耀,她仍是我們的一個親人。在爺孃眼裡,她仍是一個女兒;在阿姊眼裡,她仍是一個妹妹;在小弟眼裡,她仍是一個姐姐。而我們也是隨著這些人的眼光感受著她的,“親切”則是所有這些感受的總特點。木蘭這時的表現恰恰也證明了她並不以英雄感受自己,並沒有想到別人應當對她表現出異於原來的態度。她所樂意的便是周圍人對她的這種親人的態度。

出門看夥伴,夥伴皆驚惶。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

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人們往往只注意這個比喻的實際意義,而不注意它的情味特徵。作者沒有用駿馬、蒼鷹這類雄健的動物做比,而用了雄兔和雌兔,分明是把木蘭只當作一個活潑可愛的年輕女性對待的。在作者的心目中,木蘭主要不是個像駿馬、蒼鷹一類的雄健有力的英雄人物。

我認為,通過全詩的賞析,讀者會感到我所提出的幾個問題不是沒有根據的,但當離開對詩本身的實際感受返回對它的整體理性思考的時候,我們又會感到不能不按照原來的理解歸納《木蘭詩》的思想意義:我們不能不把木蘭視為一個英雄形象,不能不從保衛祖國的目的性上理解木蘭代父從軍的高尚行為,不能不承認它反映了當時連年戰爭所給人民帶來的痛苦生活,不能不認為木蘭的辭官還鄉是她熱愛和平勞動生活的結果。除此之外,我們似乎無法感受它的思想意義,無法說明我們對詩歌本身的整體感受。在這時,我們對《木蘭詩》做進一步的文化闡釋便有了必要:文化闡釋的意義恰恰在於它解決的是在何種文化背景上、用何種文化價值標準感受和理解作品的實際描寫的問題,解決的是整個作品的文化語境的問題。

根據多數學者的觀點,《木蘭詩》是產生於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北方民歌,雖然經過了後代詩人的整理、修改或潤飾,但其基本構架則是在北朝形成的。我們知道,魏晉南北朝時期,是漢文化與各少數民族文化大交匯的時代;特別是在北方,北方少數民族文化大交匯的時代,北方少數民族與漢民族通過戰爭等各種形式實現著廣泛的文化交流。少數民族的入主中原帶來了少數民族的文化,同時,他們也被漢文化所同化,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新的文化特徵。

熱門標籤